她一脸不敢置信:“这世上真有那般玄乎的存在?可我怎么从未听旁人提起过?”
可万万没想到,心中一两句呢喃,竟成了现实。
有人被一只手摁在地上动弹不得,很是羞恼的大喊:“好啊,原来你在司姑娘的面前都是装的,我才刚坐下没多久,你便按耐不住要动手了!?”
司无瑕连忙行了一礼:“女儿谢父亲成全!”
无妨。
不知此刻……
“那是因为大盛国力昌盛,能够坚守住国门,仅有边疆的城池才见识过蛊毒的厉害。可若再等些时日,就算是大盛也扛不住那可怕的蛊毒。”说到这里,司万顷眉头紧缩起来。
司万顷渐渐沉下脸。
话音一点一点钻入耳中,少年的脸色也跟着发生微妙的变化,而这一幕皆被某人看在眼里。
显然是后者。
司万顷终于开口,“你可知那殷深的生母是何人?”
女儿虽与大人相识不久,却看得出大人一片赤诚之心,若来日大人真如父亲说的那般背信弃义,女儿绝不拦着父亲尽臣子的本分。”
她低笑了一声,不紧不慢的扶桌起身:“看来父亲还是没有明白,这世上其实根本没有明哲保身这一说,身在乱世,又岂能独善其身?
书房内传来一声巨响。
一个心知说了,无瑕也不可能临阵倒戈,另一个便是害怕说出口,会被恼羞成怒的他灭口。
若再多言,怕是父女情分就要生疏了。
殷深不着痕迹的转移目光,继续陈述道:“你仅凭那些只言片语,可怜的遭遇,以为能骗她多久?若等她反应过来,不必本相出手,你也得挨一顿结实的拳脚。”
他徐徐扶桌起身:“你日后莫要后悔便是。”
“父亲?”
这不,老爷子一死,她便又跑去为祸四方,若非腹中有子,这罪孽还不知要延续到什么时候。你说,要是满朝文武知道,殷深便是当年那个巫毒族圣女的儿子,会不会恨不得抽他的筋,扒他的皮?”
即便被肖太傅说服了,心中仍是忧虑重重。
这哪儿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的?
无非只有两种可能。
不踏实?
念双不太能理解,“为何呀,将军不反对……这不是好事么?小姐您还在发愁什么?”
殷深偏头反问:“那你为何不在醉梦楼的时候,便将此事告诉她,反倒在这里与我叫嚣?”
司万顷厉声道:“她是为祸四方的巫毒族圣女,曾带着族人袭击各个部落,连中原各国都不放过,我们大盛也没讨到多少好处,若她当初没有悬崖勒马,恐怕这世上便是巫毒族的天下了!”
说到这里,司万顷忽然冷笑了一声:“真是可笑,那江家老爷子曾受圣女搭救,便视其为救命恩人,殊不知那圣女才是燃起战火的根源!
司无瑕只好摇了摇头,疑惑的看着对方。
那男子提笔批阅公文,漫不经心的说:“虽说你父王是个蠢货,全靠大臣辅佐,才能守住西域,但本相却听说……他的太子虽年幼,却是个智勇双全的可塑之才。”
那个曾经坐在膝下,与他无话不谈的女孩,终究是脱离了他的保护网,飞向辽阔的天空。
听了这么久的故事,司无瑕仍能找到一针见血的地方:“父亲是怕女儿受连累,还是想借此劝女儿打消念头,与大人撇清干系?”
“非也。”
照月殿。
那人叹息着挥了挥手。
他专治倔强的熊孩子。
殷深杵着下巴轻笑:“你很清楚瑕儿对我的感情,她是不可能出卖我,也不会离开我的,为了活命,你只能隐瞒下来,最起码我不会马上杀了你。”
这话字字都戳中了对方的动机和心思。
阿扎提握紧双拳,看向不远处的男子:“我很好奇,你究竟是如何猜到,我清楚你的身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