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孟卿觉得进展太快了些,出于好心的劝:“司姑娘,虽说你是将门之女,但还是应该矜持些,这男人啊……越容易得手的,就越不珍惜!”
话是这么说……
趁着夜黑风高,不若遁出司府一晚,再想来不会有人发现。
她竟不知该不该告诉对方,白日里在司府发生的荒唐事,若又给他增添负担……
这……
大抵是又在熬夜了。
司夫人轻抚她的脸颊,冷若春雪的面容流露出一丝温柔,在她不解的注视下开导:“你爹爹与孟杰是忘年交,是知己,就算你爹爹一时糊涂,也不会不听孟杰的谏言。”
直至她回到闺房,看着日落到天黑,才动了念头。
肖孟卿瞧见她,吓了一跳:“你怎么穿成这样?”
她正要解释什么,却愣是没机会开口:“你放心,盛景渊虽年轻,却是个难得的明白人,日后定会是个明君,不会在吞并西域之前,将镇守西部的将门除之而后快。”
这不耍赖么?
她还想极力辩驳,却被喝斥:“休要再多语,否则别说司府的大门了,就是前堂你也不能去!”
想来所有事都赶在一块儿,叫大人很是心力交瘁吧?
一时间——
“善后。”
还翻墙!
若不是下边的人都认得她,小心真将她当作贼人抓起来!
更要命的是……
司无瑕做噤声的手势,随后看向殿内,悄声说:“我是偷溜出来的,有话想和大人说。”
她乍一听愣是没明白。
这么说也太见外。
屋内传来一声平淡的询问。
斟酌一二,又道:“除非……你爹爹另有打算。”
司万顷轻蔑的说:“为父何时说过关了?”
这些难以计量的产业,给她上千个栖身之所也不成问题吧?
“那便无须担心了。”
最后终于开口:“若没有你的出现,或许我早在六年前便抛下一切,离开大盛的疆土,又岂会成为一国丞相,在朝堂呼风唤雨?”
与对方大眼瞪小眼了半天,仍是有些无厘头。
明日起,便要一起练武。
“怎么不进来。”
司无瑕脸色微滞,当即提着裙摆走进书房。
那双纤柔的玉手便会覆在她脑袋上,轻声哄着:“瑕儿,你爹爹他虽是个习武之人,却粗中有细,有时行事看起来不妥帖,未必真那么糟。”
司无瑕在原地气懵,好半晌才摔剑去寻母亲。
这话落入对方耳中,莫名变成了不可言喻,只可意会的画面,一时被酸得浑身肉麻。
不过……若答应下来了,倒是能借此灭灭相府那位的威风,省得一天天勾走他的女儿!
“嘘——”
待她走进书房后,熟悉的研磨声传入耳中。
这决心着实惊到了司万顷。
若真应允了那人的请求,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呢!
“当真?”
司无瑕低声说:“大人不论在哪儿,都能成就一番事业的。”
“不,”
殷深直视着她道:“若没有可以支撑下去的信念,即便在故土,我不敢说自己能撑到最后。
很多时候,我都是想着你,即便再苦再难也会咬牙撑下去,想着……功成名就,摆脱江家这个麻烦后,便去求娶你,让你一世无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