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王何等孤傲的一个人,自然是不甘心就此投降的,可大盛时常放出‘安居乐业,国力昌盛’的消息,迷惑了西域王,让他辨不清真假。
圣上不由疑惑的睁开眼,“景安怎么了?”
司将军自回京后便厌极了那佞臣,做下属的自然要体贴其心意,可这司小姐不仅不远离,还公然维护此人,又是何意?
将士们稀里糊涂的回去,恐怕得挨一顿骂才能明白。
“说得好,”
是了。
他看向座下的权臣,微笑道:“不若给西域使臣上演一出好戏,待使臣入戏已深,自然便会畏惧大盛的国威,将求和书双手奉上。”
“他们当然会。”
今日狩猎狠狠震慑了那些个使臣一把,见他们下去休息时,满脸冷汗与惊惧,应该是吓坏了才对,可仍是迟迟没有递上求和书。
想象中的硝烟并未发生。
若说出盛景安谋逆之事,反倒会被误以为是他心胸狭隘。
话说到一半便没了下文。
此话一出——
在场的人皆陷入沉思。
有人不怕死的控诉:“就是他假传圣上口谕!”
就算为了他那三万精兵考虑,也会好好处理金州的灾情,所以金州这块宝地反倒不用多虑。
哼……
“……”
将死之人最怕死,半身入土的皇帝最多疑。
这个结果自然叫人无法接受。
若三皇子是个聪明人,自然会料到这一点。
盛景渊倍感疲乏:“父皇多虑了,瞧司家军向来唯司大将军之命是从,他们的态度最能表明一切,想要拉拢司大将军没那么容易。”
他们根本就没有带求和书,而是打算声东击西?
“但愿吧。”
莫非……
殷深淡声道:“依臣所见,干旱洪水的天灾过后,必生饥荒与瘟疫,眼下只能乐观的希望,三皇子能尽快平定灾情,引百姓走出灾情的阴霾,或许瘟疫便会不攻自破。”
不知圣上打了什么算盘,问了两句便又转移话题:“那你觉得……此次西域是否会递上求和书?”
“当然。”
圣上丝毫不见当日在朝堂上被气吐血的羞窘,反倒夸赞起某人的精明能干,很快便说起金州灾情。
司无瑕与太子对视了一眼,也就近坐下。
盛景渊看着这一幕,心中油然生起对方悄然无息逝去的错觉,没忍住开口打破这一死寂:“父皇,三弟他在金州……”
将士想要辩驳,却被殷深身后的姑娘用一记眼神驱逐。
在场所有人都看向角落里那个险些被遗忘的男子。
一旦被联想到急于登基,那便是盼着父皇早日驾崩,大逆不道之罪,还是暗暗筹谋的好。
盛景渊思量片刻,便悄然转移了话题:“儿臣只是担忧,三弟年轻气盛,独自前往金州会处处碰壁,早知派几个能手暗中协助三弟。”
“独自?”
圣上轻哼了一声,摆摆手道:“你不要小看了殷深,依他的性子,早已派人暗中监视,景安再不济,也不至于在金州丢了性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