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无瑕托着下巴问:“大人……是将无瑕当作笼中鸟看待么,纵容我武艺不济,为大人研磨还是不在话下的,叹何没机会?”
司家的女儿,本就是在天空翱翔的大雁,又怎么做的来在笼中日日笙歌的珍珠鸟?
看到少女眉眼中的傲然,殷深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为了洗脱冤屈,殷深拴好无疾后,便拎着一大袋的猎物走到有些年头的柴火堆前,生火。
若当年她能忍下辛苦,也不至于遇到后来的种种。
她被呛了一下,用手掩面:“我……我去捡些树枝。”
避一避?
司无瑕愣了一下,眼前的风景便如走马灯般变换!
无疾飞快的跑下山坡,惊险的过了陡峭的山路,来到一处似乎曾有人烟的山洞。
无疾如它叱咤土地的名字一般,追着落日去了。
“咳!”
“画册。”
“你不喜欢京城?”身后之人出声问。
“西域彩画。”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他便抱着树枝满载而归。
殷深抬眸一瞥,“司姑娘好像很希望殷某做点什么?”
缰绳被狠狠一甩。
有时回想起来……当真觉得对她不起。
“……”
好大的口气。
殷深从她手中接过缰绳,“我们虽然暂时逃离不了京城,但短时间避一避也是好的。”
“快些走吧,不若天黑了,本相也没法子寻出路。”
殷深岂会瞧不出她那点小心思,勾了勾唇便出去了。
有件事早就想做了。
她手心冒出冷汗,看着天边的夕阳,用力一拽——
这话令对方眉头一皱。
“?”
“哼。”
无疾仰天长啸起来,及时停在了离断崖三丈远的地方,原地踌躇不安的跺着马脚。
还没来得及追问,那狡猾的丫头便冲他勾了勾手指头:“你且上来,我细细与你说。”
“怎么。”
司无瑕抹去笑泪道:“我都在家中坐了数日,自然是要骑马去狩猎场外开开眼界,倒是大人你……将我带来此处是何居心?”
原本微愕的神色顿时沉了下来,听着小丫头那铜铃般的笑声,眼角一阵阵的抽搐。
“天黑了,怕你饿着便寻思带你来此过一夜。”
他们这些看起来风光靓丽的人,实则每一个都踩在无形的铁丝上,谨慎小心的活着。
这短暂却惊心动魄的悬崖勒马,便让人如获新生!
司无瑕紧紧抓着缰绳,抬头感受风在周遭涌动:“大人你听,我们这些活在规矩画的圈里的人,还不如山间的鸟雀鸿鹄自在。”
她睁开眼看向夕阳,“京城看似奢靡繁华,却满是杀意算计,谁都想踩谁一头,到头来却发现不过是困兽之争,让人厌倦绝望。”
他觉得开口便是不打自招。
司无瑕得意一笑,“天黑又何妨,这天儿总是会亮的,大人不若唤手下回去报个平安什么的?”
怪了事了。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司无瑕纠结的皱着小眉头,半天都舒展不开。
谁料对方又将彩画递还:“你忘了,我母亲曾去过西域,这彩画便是出自她手,后来在西域皇室很是盛行,所以……这彩画是谁给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