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赤红的‘丞相’二字映入某人的眼帘。
肖孟杰笑了笑:“我瞧瑕儿聪慧得很,若方才将军拔剑时,瑕儿为殷深求情一二,将军定会怒得更甚,恐怕轻易饶他不得。
偏还要装作不识路的样子,两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在宫中问了许多人,才找到圣上的寝殿。
还未进寝殿的大门就被拦下:“你们两个干什么的?”
这人呐……
可……你没有。当真如你所说的那般,拦不住殷深心悦谁,还是你心里……其实并不想阻拦,只是自己还未意识到罢了……”
这话真是一阵见血。
显然,她并不敢接受这份心意,且另有隐情。
肖孟杰心中明白了不少:“所以你要进宫,其实是想和太子谋划如何对付三皇子?”
司无瑕放弃了解释,索性硬着头皮进了宫。
至于是什么巧合,她这般左右言他,想来是不愿多言。
真是越描越黑!
这话才是真真羞煞了她。
司无瑕左右打量了一眼,终于还是将太子给她的腰牌取了出来,不曾想还取错了!
若殷深的心意是真,恐怕更合适为太子出谋划策的,是殷深,而不是自己这个久居军营,从未参与过朝廷之争的军师。
她取出司府的腰牌:“这位是肖太傅的长子,肖孟杰,刚与司大将军凯旋归来,奉司大将军之命,前来探望圣上,还请通融。”
再看看眼前神色肃然的姑娘,肖孟杰低笑了一声:“看来是我想岔了,瑕儿并非活得不快乐,而是变得有担当了,连我都自愧不如……”
最是喜欢口是心非了。
没错,她只是想挽回前世犯下的错误,仅此而已……
见对方经不起调侃,肖孟杰终于不再提起,只是陷入了沉思,两人一路皆无言。
司无瑕又道:“我拦不住他心悦谁,你若问我有什么难言之隐,倒确实有一个。”
司无瑕淡笑道:“孟杰哥哥果然慧眼,我不过是……引太子目睹了三皇子与太子妃的奸情,只是此事上不得台面,司府人多眼杂,太子才不能多言,想来很快就会请您出谋划策了。”
不管哪般,时间都会证明一切。
再有司府的腰牌,门口的禁卫这才收起武器:“二位在此等候,我去通禀常远公公一声。”
肖孟杰静静的听着,就像儿时她有了心事,总会半夜溜进他的营帐,在黑暗中吐露心声。
开什么玩笑……
殊不知这心里话真真是冤枉她了,她也不知那人何时将这么一块腰牌塞进她袖子的!
是今夜送太子离开的时候?
可惜不管何时,宫门口的禁卫都瞧见了‘丞相’二字,神色顿时恭敬又恐慌的退让。
“是。”
未感叹多久,常远公公便亲自出了寝殿迎接。
乍一看她,有些惊讶:“呦,这不是司家姑娘么,想来这位便是肖家大公子了吧?”
“正是孟杰。”
肖孟杰点了点头,将手中包好的人参奉上:“这是司大将军嘱托我献给圣上的人参,不知……常远公公可否通融一二,让我们探望一下圣上,解我们这些作为臣子的关怀之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