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无瑕暗暗腹诽了一句,盯着那双棱角分明的大手,飘飘然之余,还有些在做梦的错觉。
殷深睨向下边的混战:“你的意思是,刺客是盛景安派的?”
不……这不合理!
权倾朝野的丞相大人,竟然对她一见钟情?
司无瑕下意识往后退,倚着身边的柱子,一脸防备的看着那人:“你……你别跟我开玩笑了,立私塾前,你我才见过一面,丞相大人可不像是那种……纯情之人!”
但刺客的出现,令所有人都始料不及。
司无瑕吃痛的皱了下眉,发现自己已然退无可退。
千算万算,却漏算了今日。
前世常常斥得她狗血淋头的人,竟早已对她痴心暗许……
“我……”
司无瑕神色紧张,“郁家养了一批死士,喜好在右掌心画个红点,大人仔细观察便知。”
司无瑕忽然想起了什么:“三皇子可在船上?”
司无瑕抱着柱子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这又与大哥有何干系?你能不能说清楚些?”
“嫌你蠢笨?”
随后睨向窗外喧哗的人海,若有所指的说:“你或许该问问你大哥,当年究竟是如何与你交代的,竟也瞒了我六年之久。”
事到今日,她仍觉自己想要的是皇位?
声声有力的控诉,承载着无数的怨念和自嘲。
这也太疯狂了!
眼睁睁看着他遭殃,未免也太不地道了吧?
“好。”
她纠结了数月的疑惑,竟是这么一回事。
刺客并非是冲着贵人们去的,而是在找太子。
结果发现寸步难行。
齐齐往下一看,果真瞧见楼船的边缘,凭空冒出了许多挂钩,刺客便是从那里上来的。
司无瑕小脸一烫,急忙将人推开:“我,我知道了,回头就与太子说明白,但是既然答应了他,总该尽最后的盟友之谊……”
“!”
殷深这才拉着她往外走:“刺客已经包围了整个楼船,一会儿出去,切记跟紧我。”
司无瑕抬眼偷瞧,发现对方一脸被气出内伤的模样,心里不由琢磨着要不要道个歉什么的。
这么说——
前世他在朝堂斥她‘无治国之才,不如皈依佛门,敲钟念经最无难度’,便以为他厌极了她。
“那是自然。”
还未想出个所以然来,便被人捏起下巴。
他恼的岂是她心有所属?
而是她在太子和他之间,选择了太子!
是头狼都该养熟了!
殷深睨向门外,“那我也尽一尽地主之谊。”
难怪……
很快又被对方拽了过去:“皇位在我的眼里不过是唾手可得的东西,他太子可以办到的,我也可以,你既对他并无私情,为何不来找我!?”
“糟了!”
殷深笑得耐人寻味,“谁说醉梦楼那一面,乃是初见?”
她看着墨衣男子拔剑的举动,忍不住说:“喂……你当真没有骗我?你对我……”
话还未说完,眼前之人突然停下了脚步。
紧接着转身蹲了下来,与她平视着,一字一句的说:“本是顾及你年纪尚小,也未与你说清当年之事,既然你如此怀疑……”
下巴被一手捏起:“说吧,我要怎么做才能安你的心?吻你?还是现在就去找你大哥提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