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那盛景安并非良人,既情未至深处,不如早些斩草除根。以你脾性,定容忍不了为人替身,即便我擅作主张,也不会恼羞成怒的。”
……
她愣是没反应过来。
念双得意的扬起嘴角,就看到惊掉下巴的画面。
上回进来时,光顾着照顾累倒的某人,困了便坐在床边瞌睡,竟没好好瞧过这个屋子。
殊不知,目光所至之处,已然被对方轻易洞悉。
细嚼慢咽的举止,倒像是在酒楼里听说书的。
这一觉睡得格外沉,竟还觉得周身暖暖的。
莫非是指……江家与他的恩怨纠葛?
可此事都翻篇了,他还特意提了‘照’‘月’两个字做牌匾,这不是自己找不快么?
怪人。
“哦?”
看似琳琅满目的书架上,多是她没看过的药典,还有兵书。
像是在隐喻什么。
司无瑕嘟囔一声,将册子又放了回去。
谁知睁眼便看见惊人的一幕!
只见眼前身着墨衣的男子,拿着一件轻薄的披风,用尽可能温柔的动作,盖在她家小姐的背上。
她忽然想到殿外的牌匾,似乎也是某人亲笔写的。
“!”
“我……”
语气满不在乎的解释:“他是外男,自然与大人你是不同的,岂能用‘男女授受不亲’来冒犯大人?”
司无瑕回想了片刻,恍然道:“你说那时候啊。”
“……”
怜惜的轻抚着那吹弹可破的脸颊,神情中带着一丝隐晦的克制,久久未能舒缓。
说了许多话,少女也不见丝毫要醒的迹象。
“!”
两个身影逐渐远去,直到被一扇殿门隔绝了世俗。
很快,对方又提起了一段久远到快要忘记的事:“之前在醉梦楼,你对三皇子说过。”
司无瑕默默凑近,装作若无其事的问起:“是……大人你将我送到寝室的么?”
司无瑕心中怪异,却还是择了一个自认为最妥当的解释来说:“大人……于我而言是恩师,正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嘛!”
既敢再回来找他,就要做好永远留下的准备。
她瞥着后方的书册,“随便看看,观摩一下。”
她迟疑的摊开册子,在首页瞧见一句某人亲笔写下的诗: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原来,”
她定住了目光,随后听见一句从牙缝挤出来的话。
“不若还有谁?”
这里是……照月殿的寝室?
再看压在身上的被褥,未免太厚了些吧……
但真瞧过一遍后,也没觉得有多稀奇。
念双瞬间悟了。
惬意感让她不禁睁开眼,料想中的景象却并未出现在眼前,而是略微眼熟的陈设,与密闭的空间。
殷深低声轻语,“你心悦的是盛景安……”
但有一点很确定,准是寝殿的主人将她抱进来的。
那人似是早有察觉,却等到一亲芳泽后才抬眸看她,不动声色的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你在做什么?”
照……月。
“父?”
乍一听才觉怪异。
莫非……是嫌弃这个称谓将他喊老了?
她当即又改口:“哦,是兄,终身视为兄长!”
终于到了这激动人心,哦吼,又尴尬的时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