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青瓷瓶,略小些,另一个是纯白的瓷盒。
这话若让大哥听见,还不得当场气炸了……
搞什么!
自古以来只有女子送腰带,哪儿有男子送的?
他在济安庙也笑过。
司无瑕看到眼熟的白绫,还未反应过来,对方就将其系在了自己腰上,引来无数羡煞的目光。
许是前世被人愚弄怕了,经念双当日提点一二,今日又见腰带这般秀气别致,才口无遮拦。
回头解下来,好生收着不得罪人便是。
“笑过。”
怪了……
司无瑕不停往回看:“待会儿我大哥定要发怒……”
他率先拿起瓷盒,刚打开便闻见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与江悠然身上的体香极为相似。
只是为了大计,不得不将这场戏继续唱下去。
可终究是错付了。
司无瑕不由眉头一皱,扭头便捕捉到两个熟悉的身影,当即暗道一声‘冤家路窄’。
若在一炷香前,她还不敢相信某人竟敢趁大哥撕名画的功夫,明目张胆的将她拐上街!
可惜……
直至在最下方,看到两个大小不一的瓷具。
这都什么事啊……
但他并不痛心,也没多少愤怒。
要问她此生最厌什么,那定是为人替身!
谁料对方竟一言不发的走了!
她后知后觉的跟上去,才听见一句解释:
“它本就是你的。”
大手使坏的勒紧了一些,憋得她差点没喘过来气!
还认真玩了起来。
“哈哈!”
殷深放下拨浪鼓,“母亲每每与我说起父亲时,我便会笑,虽然我知道,那不过都是谎言。”
愈发离谱了!
司无瑕吃痛的扶额,怒怼过去:“美得你!”
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过。
此人果然有奇遇。
像普通的水。
她低头看着意外很好看的腰带,心存些许疑惑:“话说回来,大人一男子,怎么会有女儿家的东西,听肖夫子说……您将这条白绫带在身上许多年了,莫非是什么寄情之物……”
“欸!”
曾经他确实想过要好好待江悠然,夫妇同心,相敬如宾,来日坐上高位便许她一世荣华。
“这回不准再还了。”
她无声轻叹,中规中矩的行礼:“肖夫子……”
满街的红灯笼竟沦为衬托。
“什么?”
嘶……
肖孟卿上来就是一折扇,“说了多少遍,又不是外人,若叫不惯孟卿,叫孟卿哥哥也成……”
司无瑕目光闪躲,“我大哥可是很厉害的。”
“……”
荒——荒谬!
司无瑕气恼极了:“大人不想回答,也不必胡言乱语。”
殷深捏起一颗栗子,塞进她啰嗦个不停的嘴:“既已出门,便要玩得尽兴,无需在意之后会发生什么,就算天塌了,本相都会替你撑着。”
“我……”
他一贯以逗她发怒为乐,看不得她那副死板的模样。
就连向来不露喜怒的李依然,也不禁扭头低笑,不过笑的是肖孟卿那没脸没皮的做派。
可算笑够了。
肖孟卿却看向热闹的街巷,感叹道:“哎……再过一阵子,怕是看不到这样的景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