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深漫不经心的说:“没什么了。”
但真正疼的是心,她心疼!心疼胳膊上的伤!
幸好还有殷深的玉骨冰肌膏,否则留下丑陋的伤疤,景安看到怕是该嫌弃她了。
一滴冷汗沿着老者的鼻梁,滑落在地上。
刺拉——
不知是因为见过景安,所以心虚的缘故,听着这一如既往的温柔的声音,竟没来由的发怵。
一声妥协从牙缝挤出。
心慌意乱之际,看到地上的一块碎片,顿时有了主意。
镜中那人竖起食指,拦住了她的柔声细语。
膝盖骨顿时一软。
为江悠然包扎后,便摇头道:“太子妃的身体还是有些虚弱,需得再饮一些时日的汤药。”
“嘘。”
面对老者的不断求饶,他心中有了别的主意:“看在你是宫中的老人了,本宫可以赦你欺瞒之罪,但……你得帮本宫办一件事。”
江悠然吓得手一抖,等想起去捡已经来不及了。
“果然如此。”
盛景渊看向殿内,淡声说:“太子妃睡眠一直都不好,日后给太子妃夜里饮用的汤药里,加一些安眠的药材。”
“!”
“好疼……”
回东宫批阅?
江悠然怔了一下,看着铜镜中那张丝毫不输给盛景安的面孔,被迫强颜欢笑:“可悠然不想打搅殿下,否则悠然万死难赎其罪……”
谁料张太医那厮竟那么快就端来汤药。
说完便露出虚弱的神色,看起来楚楚动人:“殿下知道的,我自小便是这个毛病,没人守在外头便睡得不踏实,好在殿下回来了……”
她一脸幸福的依偎在身后之人的怀中。
随后扶着她的双肩说:“你不必总是委屈自己,你是本宫的太子妃,是本宫的妻,本宫待你好是应该的,无须觉得不安。”
“明,明白了……”
“怪本宫,”
“办事?”
安眠……
“来,”
盛景渊勾起一丝淡笑,“没能早些回来陪你,不如日后……本宫将奏折带回东宫批阅,也能腾些时间陪你用膳,你也能安心些?”
旋即感受到一阵湿热的呼吸打在耳边,伴随着男子的低语:“今日……身子可好些了?”
盛景渊面色冰冷到极致。
张太医面露一丝紧张。
“悠然。”
“多谢殿下……”
顺着白皙的胳膊滴落到地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江悠然呼吸乱了。
白瞎一壶水了!
……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司无瑕一脸菜色,气呼呼的瞪着对方:“大人还有什么故事,不妨全部说来听听?”
这陌生又暧昧的举动让江悠然有些慌乱。
“……是。”
殿内灯火通明。
老者眼珠子转了转,摸不清对方的深意。
碗中乌漆漆的汤水,让她分不清是补气血的药,还是治手臂伤口的药,抑或是两者掺一块儿。
江悠然露出害怕的神色:“殿下,我可不可以不喝……”
“当然不行,”
盛景渊贴心的吹了吹,将汤药送到她嘴边:“听话,吃了药才会好,否则回头岳父知道,该怪罪本宫没有照顾好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