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别说是捏住鼻子用嘴出气,就是声音的主人化成灰她都认得!
前世还没这么早遇到盛景安,竟还不知这厮这般死皮赖脸,才被殷深呵斥不过半月,便在人家府里大呼她的闺名!
真是阴魂不散!
殷深眉头紧锁,好半天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究竟还要坐在泥地里多久?”
啪!
殷深:“……”
“诶……”
接下来的诸多讲解,有七成的学生听得两眼惺忪,余下的时间便只剩下苦熬。
“!”
真是倒霉透了!
再观肖孟卿那丰富的神色,三分正经,七分戏谑,怎么看都像是故意为之!
一想到这,肖孟卿便难忍捧腹大笑的冲动。
司无瑕心中百味陈杂,迫于事态,不得不起身回答:“这句话意思是……知便是知,不知便是不知,这才是真正的智慧。也是告诉世人,对待学业的态度要诚实,这也是做人的态度。”
“我——”
微恼的语气似乎起了作用,怀里的姑娘立马老实。
文仙玉恶狠狠盯着司无瑕的背影,越想越来气。
浸在泥的姑娘抓起朵,连泥一块儿拍了过去!
“!”
那人追得极快,声音竟直接在脑后响起。
这一幕,正巧就被紧随而至的盛景渊看个仔细。
这家伙,又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作什么妖?
司无瑕脸色一僵,巴巴望着这个无辜受累之人。
殿中响起几声道别,便只剩下寥寥数人。
遭了……
“……”
“你!”
“由,诲女知之乎!”
丞相大人生平最恨不洁!
“你……”
殷深被她的突然挣扎吓到,便连忙抓住另外一只手:“好好的乱动什么!?”
司无瑕不仅没有停下,反而走得更快了。
司无瑕急忙避开,站在三尺外呵斥:“三皇子请自重,民女的闺名岂是陌生男子能够直呼的!?”
黄昏渐浓。
……
存疑的目光暗了下来。
本小姐十岁便能够倒背如流了,这夫子莫不是瞎了眼,见到像个人的便胡乱拍马屁!
“无瑕!”
盛景渊原是想找肖孟卿再探讨一二,谁料刚起身,就瞥见盛景安追着什么人出去了。
肖孟卿来到他身边。
司无瑕怒瞪着那人,抄起一个书卷便砸了过去:“你再过来,我便喊登徒子了!”
“能起么。”
肖孟卿轻叹了一声:“还能是哪个司家,我写了这么多请帖,只有京城这么一个司家。”
不等他琢磨,肖孟卿便转身来到太子的身边,目光却落在众多学生中年纪最小的那个:“这句话完整的意思,不如就由这位学生代为解释,如何?”
猛然归位的神智与温热的触感,令她方寸大乱。
“很好!”
“不知。”
“怎么?”
司无瑕气狠了,二话不说便埋头咬了上去,疼得盛景安连连倒吸冷气,急忙挣脱她那口厉害的小虎牙。
我这是在做什么!?
可怜他这身衣裳,被她胡乱这么一蹭,泥水草根糊得到处都是,简直难以入眼。
司无瑕看到这幕,不禁又回想到前世。
只因奸臣用眼泪鼻涕弄脏了他的衣袍,这人便毫不犹豫的拔了御前侍卫的剑,眨眼人头落地,那一角脏了的衣袍也被他割弃于血泊之中。
眼下她甚怕哪里有一把开锋的利剑递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