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朕觉得,还是太君子了,不如……晚晚你来教朕,何为无耻?”
说话间,他便再次封住了她的樱唇,步步引诱,步步迫使她跟着他一起沦陷。
恰在气氛灼热到整颗心都烫起来之际,外头却传来了小太监的嗓音:“皇上,恪亲王求见。”
探到一半的手顿了住,在身上的男人僵持住的瞬间,元菁晚憋了一口气,一把便将他给推了开。
旋即赶忙将外泄的春光遮掩住,但又发现就在方才的几个来回间,她的衣裳的领口竟然又被他给徒手撕碎了!
这个疯狂的禽.兽!
而且,这件衣裳还是昨日他送给她的那件,宫中仅有的两锻千丝细,就这么被他给浪费了。
美好的气氛,到嘴的美味,就这么莫名其妙地飞了,燕祈气得简直想把那个该死的太监救出来劈成两半儿!
阴沉着一张冷脸,男人不过是一侧首,便发现身旁的女人,此时此刻,实在像是一株含苞待采的玫瑰。
樱唇红润欲滴,青丝散乱,半遮半掩了双眸,碎开的衣领,隐隐约约将她光洁的肌肤显露出几分。
男人的喉结,上下一动。
不过气氛已经被破坏,他也不好再继续,只得暂且作罢。
将丢在角落的外衣捡回来,一抖,便往身旁的女人的头上一盖。
这个小家伙,身材并不算高,刚刚好,极能激起一个男人的保护欲。
“待在这儿,没有朕的允许不准出来。”
撕了她的衣裳,还那么地霸道不讲道理。
元菁晚拢着宽大的衣裳,盘坐在龙榻上,“皇上,舒珊还在等着臣女。”
“那便让她等着。”
不容置喙地留下一句话,燕祈掀开珠帘,便走了出去。
燕思桦从外头进来,便敏锐地嗅到了殿内还未曾散去的暧昧气息。
一勾唇角,摇曳着手中的折扇,“阿祈,你最近这欲.望,真是不可阻挡呀,那小丫头还未及笄呢,受得了你的索求无度吗?”
面色一冷,“看来王叔近来闲到发霉,不若朕便特意批准你,提前赶往洪灾区赈灾,积一积阴德?”
在燕祈的面前,燕思桦很难讨到甜头,但偏偏,这厮便是嘴贱,总喜欢被虐个体无完肤。
‘啪’地将折扇一收,燕思桦一本正经道:“那个叫清默的家伙,浑身上下都没有马图腾,应当与北魏人没有干系。不过……此处毕竟是皇宫,北魏使节不可能如此大胆,无缘无故便要杀死一个毫不相干之人。”
“北魏使节不是住在东莞的使者馆吗?若是想要知晓他们为何要杀清默,其实也并不难。”
显然,元菁晚将燕祈所说的话全然抛在了脑后,只披着他的外衣,便走了出来。
燕祈眸光一敛,在燕思桦闻声瞧去的同时,身形迅速一动,便挡在了元菁晚的跟前。
低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燕祈都有种想要将她捏死的冲动。
“朕的话,全是耳旁风?”
流袖骤然一紧,燕祈顺势瞧去,便见元菁晚不知在何时抓住了他的流袖。
力道并不是很重,但她却一本正经地看着他,“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们若是杀清默是事出有因的话,如果知晓清默并未死,定然是会再次动手,所以想要弄清楚很简单,让清默故意在他们的跟前转悠便成。”
闻言,燕思桦却是挑了下眉梢,“把那小子推出去?小丫头,你舍得,可小珊儿却宝贝地紧,今日为了那小子,她还差些把本王给打残了,还放眼说要让本王在今晚之前放人,不得伤他半根毫毛。”
不必燕思桦说,元菁晚便能想象到当时的场景,不由轻笑了声:“舒珊那丫头本就较为重感情,大摸是觉得清默与她在遇到臣女之前的遭遇极像,所以才会偏袒着清默些吧,王爷不与舒珊计较便好。”
燕思桦嗤了声,“若是她能像小丫头你这般善解人意,本王便要烧香拜佛了!”
“朕的晚晚,其他人自是比不了。”
说着冷傲无比的话,还在同时,长臂一伸,将她披在肩上的外衣又拉紧了几分。
口中冷冷淡淡地补充道:“还有事?”
这是明摆着的逐客令。
燕思桦将折扇‘啪’地一声打开,笑眯眯地看着不远处的两人。
悠悠接道:“得得得,本王便不在这里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还是带着那个小子去会一会北魏使节吧。”
说罢,便优哉游哉地晃出了养心殿。
没有了外人的打扰,燕祈原本阴沉的面色,才有些好转。
回过首来,正想要说些什么,只及自己胸前的少女,忽而点起了脚尖,温润的唇瓣,便在他的右颊之上,亲了一下。
头一次,一贯傲娇的皇帝陛下,被这突如其来的主动,惊得愣在了原地。
“皇上好好歇息吧,臣女告退。”
一清二楚地捕捉到男人眸中的震惊,元菁晚的眼底闪过狡黠之色,在他还不曾反应过来之时,迅速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