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
“思岚的风寒才好,从家回来时图方便,走的外书房的月洞门,路过秋葵的住处。”
“我看就是她干的!”夕秋前头走,后头跟着朝阳,朝阳冷着小脸说道。
春晓与思晨同时看过去,朝阳道:“那日就是思岚与姨奶奶说的小暮姐姐的事儿,她既然能向姨奶奶告密,谁知道会不会替姨奶奶去害秋葵。”
春晓轻轻皱眉,看向夕秋,夕秋思量着道:“也不好说,思岚的性子是捻酸掐尖的,却不似会害人。奴婢曾看她用手帕兜着点心碎渣给后房的一些野猫吃,该是心软的人。”
“什么心软,就是她。”朝阳还是一口咬定,“思岚一心要嫁高门,曾背地里说跟着姑娘不够体面,显见是个眼皮子浅的,为了她自己,不定干出什么事来。”
春晓是知道思岚娘在给思岚说亲的,当初自己差点被抬姨娘,思岚比自己还高兴,显见是十分期盼的,后头落了空,她从茜娘那里回来便侍候的不甚上心了。春晓早知她心不在认真做事上,也懒得管。难道真是思岚?
思晨忽地道:“不是思岚,奴婢才想起来,海哥儿与奴婢说亲眼见思岚只是路过,并不曾进到秋葵屋里去。”
几人一下都松了口气,谁也不希望姑娘身边侍候的人出问题,可随即又都迷惑,到底是谁呢?
……
红绫屋里,思岚接过红绫塞她手里的一支簪子,哭着脸不知说什么好。
“如今小暮背主,丧家之犬般出了府去,再不会有人信她说的‘污蔑’我的话,我唯一担心便只有秋葵,幸得你帮我把秋葵的嗓子毒哑,这簪子你先收着,你再想办法把那小贱人的手弄残了,我还有重赏!”红绫拍着思岚的肩膀笑的慈爱。
思岚几度张嘴,想说什么,可到底要怎么说,她也不知道了。
头晌她揣着那包毒药,在家里徘徊踌躇,她娘只撵她出去,嘱咐她给秋葵下一点点药把红绫糊弄过去也就罢了,她也是这么想的,哪里想到,灶上钱婆子一双眼睛盯的极紧,她没找到机会下手,后来去了秋葵的住处,正赶上侍候秋葵的两个丫头都不在,她溜进去,哆哆嗦嗦的在拨开茶壶盖,才打开药包就听到有人回来的脚步声,吓的把药团了团缩进袖子里,随后硬着头皮出去,正与侍候的丫头走个碰头,那丫头却什么都没问,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从边上走过去。
到现在也不明白,明明没把药撒进去,秋葵的嗓子如何就哑了?
还有那丫头,眼睛瞎了?屋里进了陌生人不知道问一下?
更奇怪的是,思晨找她头上问她是不是去过秋葵的住处,福海竟张口就说见她路过,不曾进去过。
思岚想破脑子也想不透,仰着头看着红绫,真真儿不知从何说起,但听红绫要她弄残秋葵的一只手臂,思岚立时把头摇的拨浪鼓一般,“奴婢胆子都要吓破了,姨奶奶饶了奴婢吧,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