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一山还比一山高_生罅隙
屋里一片诡异的静谧,春晓穿的水田褂儿,月白的绫裙儿,素净衣裳配着一袭乌黑柔顺的长发,因气恼,两颊泛红,胸口急促的起伏着,耳垂上一对雪色水晶坠子晃动的尤为激烈,在她脚边,碎了一地的白瓷片与飞溅的茶渍溅了她一脚。
两人皆不言语,过了一阵,春晓睁的通红的眼忍不住又落了泪,轻轻的抽泣,眼里蒙了一层雾,眼睫上也尽是星星点点水光,耸着纤弱的肩膀,哭的压抑伤心。
若是旁的女人,龚炎则早甩手走了,碰到春晓愣是没辙,瞥眼见丫头们还在,喝道:“都滚,一干没眼色的东西!”全忘了之前是谁说的,动一下就卸掉人家的腿。
丫头们一溜烟的跑了,春晓迈步也朝里屋去,这回龚炎则没拦着,顿了顿,也跟着进去。
进来就见春晓的身影闪进净房,他慢慢踱着步子来回走,等了良久也不见春晓出来,眉头皱起,伸手把净房的门推开,第一眼未曾瞧见春晓的人影,耳边却有细细的哭泣声,极轻,似不想叫人瞧见的死死压抑着,再看,春晓娇小的身影缩在浴桶后头的衣裳架子旁,上头挂着男子长衫,她背着脸埋在长衫里。
长衫被抻的细长,似个人影。
龚炎则不知怎么心就疼了,针扎火燎似的,过去就把春晓抱了起来,春晓在他怀里使劲儿的挣,哭时似个兔子,闹起来也是带爪子的,不偏不正就把他脖子抓了条红道子。
龚炎则也顾不得脖子,只把人两只手和小腿肚扣住,随她去扭,出来净房丢到炕上去。
春晓扑到锦被里便不折腾了,蜷着身子一动不动。
龚炎则喘着气,手指头点着春晓的方向,气的话都说不囫囵了,好半晌才道:“哑巴了?说话!今儿不说清楚闹得哪门子古怪,咱俩谁也别想好过。”说着上前去拽春晓起来,春晓死抠着褥子不放松。结果连人带褥子被拽的乱成一团。
龚炎则身上也冒了汗,见春晓还抓着褥子不放,手上一用力,把人翻了个身,道:“你这么宝贝这东西,就给爷趴好了,别动!”
春晓就觉得身下一凉,竟是裙子被推了上去,她慌的松开手去捂裙子,结果不但没捂住裙子,裤儿也被扯落,吓的惊呼:“啊!”另一只手也去拦龚炎则,正好叫龚炎则把两只手一起按在炕上,她喊:“放开,你要做什么?”紧跟耳边就是响亮的一声“啪”,在空中如燃爆的烛。
春晓的脸腾地就红了,冰凉上迎来了清脆的一巴掌,羞窘的让人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立即挣扎,几乎是要了命的想要逃脱。
只不挣扎还好些,这一动倒叫龚炎则忘了初衷,一双眼睛只盯看,方才拍上去五指红印子在上头颤颤巍巍的晃,把人的魂儿都要晃丢了。
他这手便不甚老实了,摸着身下的人儿便欺身压了上去。
春晓正羞的无地自容,忽地身上一沉,被男人压住,当下叫出声来:“不行,别这样……。”
“别哪样?”龚炎则抱住她的身子,将手松开,又去抚摸她柔韧的腰肢,探头亲吻,春晓浑身发烫,如火在烤,终是屈辱的道:“三爷该去找旁人,何必在婢妾身上磨功夫!”
“什么?”龚炎则正欲心灼灼,只想这把这女孩儿吞到肚子里,全没在意她说的什么。
春晓一把推开他道:“您说没闲功夫和我磨,便对哪个有耐性寻哪个去,现在这算什么?没有您这样欺负人的。”才止了没一会儿的眼泪顺着两颊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