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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插手

一位妈妈有些为难的道:“老太太想见俞姑娘,叫我们两个来请,三爷您看……。”

龚炎则漫不经心道:“晓儿这会儿正发热,让她睡了,左右也不见客了,随她养精神去。”这一说可把两位妈妈听的目瞪口呆,都传三爷宠春晓,却也没想到宠成这样,老太太叫去还敢睡觉不去!两位妈妈彼此看了看,又不能就这么回去,踟躇着相对无语。

龚炎则忽地一笑:“瞧把两位为难的,爷不是没良心的,年少闯祸时妈妈们多替我遮掩了,如今也不能叫妈妈难做,爷且给你们出个主意。”

两人忙勉强笑着问什么主意。

龚炎则道:“老太太许久没玩牌了,今儿亲戚多,又有几个投缘的在,张罗着凑一桌,老太太玩上几圈就把春晓这点子小事忘了,只你们不提,转天更忘的干净。”说完顿了顿,冷下脸道:“老太太上了年纪,身子懒怠的,不好为杂事烦心,爷若是听到谁在老太太跟前乱嚼舌根,惹老太太不好,甭管是府里有年头的老人儿还是有几分体面的新人,爷都饶她不过”

龚炎则的手段不必赘叙,特别是侍候有年头的老人儿那都是见识过的,打小就不是个心慈手软的。既是指了路,两个妈妈不敢再留,忙告辞离去。

眼见三言两语打发了老太太身边极有脸面的妈妈,绿曼心思一动,未曾想春晓受宠到了这个地步,竟让三爷在老太太跟前也维护了去。

龚炎则在台阶上立了一阵,耳听屋里没动静,便知春晓睡的正沉,径自迈步去了酒宴,路上不忘与福泉说:“别误了吉时。”显见是极重视春晓的。

绿曼惊觉人都走干净了,朝书房望了望,到底不甘心。她本是鸢露苑管事,却是有耳报神的,听说茜娘去寻春晓闹了一场,正愁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被龚炎则派去撵茜娘离府,撵走茜娘和打庞九爷的脸面有何区别?庞九爷又是老太太本家的姻亲,不知道便罢了,只要听说必然要过问,如此便能牵出春晓这个祸根。

绿曼打算的挺好,也真的在老太太那里露了些口风,叫老太太着了恼,叫人来押春晓,想不到的是三爷的态度,竟然那样护着春晓那个低贱的女人。

“绿曼姐姐在这看什么呢?”善为在后头偷瞄了半晌,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果把绿曼吓的脸上一白,在善为眼里显见就是做贼心虚,见她不怀好意的盯着书房,善为暗暗记下,面上却不带出一丝,笑嘻嘻道:“我去寻姐姐,却见庞大人住的桑景园上了锁,又没寻见姐姐,姐姐方才去哪了?庞大人一家去哪了?”

绿曼稳住慌了一下的心,扯了一个笑来:“我能去哪?办完差事赶着回来回禀三爷,似你们调皮的,还要东逛西逛,我哪有那个闲功夫。”说完敛住笑,故作郑重的道:“茜娘惹了祸,叫庞九爷领家去了,你知道就得了,别到处去说。”

善为暗想:绿曼明明是从明松堂回来,还在半路慌头慌脑的,也不知是敷衍我,还是故意隐瞒。嘴上却是回的干脆:“都听绿曼姐姐的,您放心,我嘴牢实着呢。”

等绿曼走了,善为便在后头跟着,原是绿曼不想错过整治春晓的机会,叫了个脸生的丫头往明松堂去,嘱咐道:“你找机会叫老太太听说茜娘走的时候哭的厉害。”那丫头立时点头去了。

善为不敢跟的太紧,只见绿曼与个小丫头说了什么,小丫头就跑了。一时拿不准是跟着小丫头还是继续跟着绿曼。想想还是要查绿曼,片刻功夫那小丫头就跑远了,他只得继续跟着绿曼,随她回了住处,但瞧是个有独立小院子的耳房,绿曼进去便将院门关了,紧接着在院里频频走动,善为在门外听的着急,正抓耳挠腮的想不出办法,就听贴着院墙有摇晃树枝的声音传来,他仰头去看,一棵梧桐枯树被人摇的晃了晃,善为紧着靠过去,不一时,就见绿曼在爬树,爬的并不算高,在半腰的树洞里掏出一只木匣子,打开锁,放进去一样东西又将匣子锁上,再送回树洞里放好,能看出绿曼十分在意,因她还抱在怀里抚摸了一阵,后她慢慢滑下树去。

历来别人的隐秘在外人眼里格外惹眼,善为又是自小野惯了的,看到这一幕顿时蠢蠢欲动,想要爬上去看看到底藏了什么,于是耐着性子在外头藏了,直到绿曼离开。

也是造化,善为腿脚不利,跟着绿曼走了一个来时辰,脚上越发胀痛,为了爬墙,最好先去寻个凳子石墩什么的借力,正四处寻觅的时候,错眼就见绿曼回来了,吓的他忙钻进了放在院子中间的水缸,水缸是夏天用来养莲的,如今空着。

绿曼回来环顾了一圈四周,进了院子再一回爬到树上拿出匣子看,自言自语道:“小心驶得万年船。”而后下树,出了院子锁门离开。

善为的心砰砰乱跳,万没想到绿曼还会使出回马枪,幸亏没急着爬上去,不然非叫绿曼逮个正着不可。

这一回绿曼似放心了,走了许久不曾回转,善为却没再探,想了想,疾步离开。

再说绿曼吩咐跑去明松堂的小丫头,帮着端茶倒水,讨喜的话说的一套一套的,又和旁的小丫头开玩笑:“要说如意郎君还得是咱们三爷,对姨奶奶好到不怕得罪亲戚,但你也要有姨奶奶那样好看才行。”这话声音不大,但却是在老太太身边说的,看上去是两个丫头口没遮拦的调笑,实则坐着摸牌的几位老夫人都听的清楚。

老太太虽近年身子不好,脑子却不是糊涂的,一听这话便以为府里都传遍了,龚炎则为了个小妾踩亲戚的脸面,且庞白还是朝廷官员,只怕以后见面都要脸红几分,不好结交了。如此说那小妾是祸水也不为过。

老太爷去的早,老太太管着太师府里里外外,磨砺出男人的魄力,也有内宅女人的手段,就连龚炎则都说她是个厉害人物。

老太太不动声色的摸着牌,耳听那小丫头状似无意的提了两回龚炎则与庞白闹罅隙的事,余光瞥过去,只一眼便记住小丫头的模样,已然明白这是个有目的的。那小丫头倒警醒,片刻后便找由头溜了。

老太太也不在意,只说累了,叫牌局散了。随后叫管事妈妈进来,单刀直入:“不过两个时辰,你派人将人给我接回来,别叫茜丫头寒心,更不好叫胜雪与三儿为着个女人生分。”

杨妈妈为难道:“三爷那里只怕不这么想,老太太,要老奴说,他们小辈的事您就别管了。三爷是个能干的,这么些年都没出什么岔子,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安心养身才是正经事。”

老太太却固执的摇摇头:“正是因着我身子骨不好才要管,三儿的婚事我心里有了些眉目,与其不知根底的人家,不如就在范家挑个本分老实的,庞家与范家多有联姻,将来与咱们打交道的时候也多,再一个庞家只要老神仙活着,便是天下杏林的冠首,对三儿来说益处太多,不好得罪呀。”

杨妈妈闻言不好再劝,派人去追庞白的马车。

此时庞白却还没出城,因着李氏接二连三的受刺激,在马车上又晕厥了过去,擦了清凉油也不见醒,把茜娘吓到了,哭的涕泪横流,边骂庞白边求他救救二姐。庞白对这个小姨子深恶痛绝,却不能不顾妻子的安危,便在城门附近的一家客栈驻足,便于延医问药。

正请了郎中看病,却是普通药堂的郎中,看完直接说办后事,叫茜娘骂跑了,庞白只得出去再请,恰庞白出门,杨妈妈派的人到了,茜娘一想自己被狼狈的撵出太师府,胸中压不住的怒火腾腾、恨意灼灼,立时带着昏迷的二姐回转太师府,老太太出面请席上几位御医会诊,李氏虽还不见醒,御医却敢保证并无性命之忧。

茜娘撇下李氏,转头就到老太太跟前哭诉,直把春晓说的下贱不堪,听的老太太频频皱眉。

老太太诧异道:“你的意思,胜雪也对此女有意?”

“是我姐夫被她迷了心窍才会如此,老太太知道的,我姐夫爱重我二姐,家里只一个通房还是我二姐的陪房丫头,姐夫在外边更是皎皎日月般干净,若不是被迷惑了,如何对有夫之妇念念不忘?”茜娘说到‘有夫之妇’几个字咬牙切齿。

老太太想了想,吩咐丫头:“不必知会你们三爷,直接将春晓给我带来。”

这就是要背着三爷行事了,丫头们面面相觑,顿了顿才领差出去。

茜娘见丫头们去了,面露得意,坐到老太太身边,端了茶慢慢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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