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慕容谨言当然知道。

更知道……自己的非比寻常，非同一般，也与这个“出云”有关。

“以前我的身体里，还有‘出云’的纯在，我就认为自己不是一个人。是一怪物……”慕容衍刑轻轻地笑了，“直到后来，我终于找到了回归正常的方法，才觉得自己活得有血有肉，谨言啊……”

“父亲。”慕容谨言应了他一声。

慕容衍刑双眸睁开，身体坐起来，他面容俊朗，比起慕容谨言，更多几分成熟的男人味：“这么多年来，你恨过吗？”

“什么？”慕容谨言做出不解的表情。

“我知道，你这么聪明，自然是将什么事情都放在自己的心里。”慕容衍刑说话，带上了几分笑意，“不用再装傻。”

“不恨。”慕容谨言听慕容衍刑这么说，反倒是直白地回答了。

他也知道就慕容衍刑是什么意思……

慕容衍刑，是后天得到“出云”的力量，变得人不像人，怪物不像怪物。

而他呢……是天生，从沐雨甜的肚子里生出来的时候，就与其他的孩子不一样。

他早慧，身体力量也大，正如沐雨甜所说的，没有童年。

他从来不知道那种小孩子，懵懵懂懂的时期是什么感觉。

他和普通人是那么不一样……或许别人会觉得，这样的孩子是神童是天才，但从另一方面来看，不也就是怪物吗？

为什么自己天生就是这样？而且“出云”会潜移默化地，抹掉人性，后天得到力量的他们尚且如此……

那么……先天的“能力者”慕容谨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