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的麻药刚过劲儿,静脉里还注射着药物,我知道你现在的味觉不好,也没什么胃口,但是还是要吃一点儿的。”纪阑珊难得的耐着性子跟伊蓦然说话。
“谁说我味觉不好?”他反驳,刚刚她唇间的甘甜,他体味得清楚明了,而且意犹未尽。
她只当他是傲娇,不肯听她的话,这个时候也没有必要和他叫板,“好,好,好……我知道你的身体机能异于常人,恢复神速,能有胃口那就更好了。”
纪阑珊先是把托盘放下,拿了个枕头垫住他的后背。
怕牵动了他的伤口,所以她弯下身,手臂从他脖颈穿过去固定住他的肩膀,然后再把枕头垫高,让他的身体微微的抬高些。
她做这些动作的时候,身体俯下去,胸前的圆润正好只差一点儿就盖在了他的脸上,馨香扑鼻,让伊蓦然有些心猿意马。
“这样可以了。”纪阑珊帮他摆好姿势,又端起了那碗蔬菜粥。
这样,怎么能可以呢?伊蓦然觑着她,就像她才是那碗他现在要喝的粥。
纪阑珊拿起勺子,从碗里挖了一勺粥。没有多想,她就像平时喂小纪念那样,把勺子贴到唇边试了试温度,这才放心的送到她的嘴边。
可是,他丝毫没有要张嘴的意思,目光还停留在她那粉嫩如桃瓣的双唇上。
纪阑珊这才意识到什么,“不好意思,我这是喂念念习惯了,我这就去重新换一碗粥。”她当做,他这是嫌弃她了。不过这也算正常,他平时什么东西都是专人专用,哪受得了送到嘴边的东西先碰了别人的唇。
“不用了。”他否定的很干脆。
啊?!
那他这是嫌弃还是不嫌弃啊?!
纪阑珊还没弄出个所以然,那边伊蓦然已经将紧抿着的唇掀开。
纪阑珊只能把勺子往他的唇边送,“小心点,慢慢咽,这粥看起来煮得还是很软烂很美味的。”她是医生,不是护工,自然没有喂过病人吃饭,只能照着平时喂小纪念的样子,有点像哄孩子。
伊蓦然抿了抿唇,把粥给咽下去。
哪有她说的那样美味,完全是味同嚼蜡,他有些不悦的盯着她的唇瓣。要是及那里十分之一甘甜就好了。
虽说是纪阑珊哄着,伊蓦然也不过才喝了两三口就闭上了嘴,再不肯喝了,“你去吃你的饭去,不用管我了。”他像是命令。
纪阑珊撇撇嘴,刚才不还说自己味觉很好吗?
原来总统先生,也有对自己估量失误的时候,她扯了纸巾出来,替他擦了擦嘴角。
“你的手怎么了?”他的目光一直都留恋在她的唇瓣上,才注意到她双手的指尖,像是擦破了,又红又肿。
像是下意识的,他握住了她的手,伤口牵动得他使不上力气,但是依然没有放手,“让我看看。”他语气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柔,让人陶醉。
“没事,就是磨破了而已。”她想缩回自己的手,但是怕牵动他的伤口,只能乖乖的任他握着。并没有说是来的时候因为担心和焦急而抓汽车座椅太用力而磨破了。
伊蓦然抓着她的手,并没有立刻放开,指尖慢慢的滑到她右手的小拇指上,在那枚象征着不婚的戒指上摩挲着,但是终究什么都没有问。
纪阑珊知道,他断然不会像端木良那样,没心没肺的问她为什么会有不婚的信念,是从小有心里阴影,还是受过感情的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