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御风来的极快,当他站在塔余面前的时候,看着那浑身没有一处好地方的塔余,声音冰冷的道:“你能救浓浓?”
塔余阴骛的目光闪烁着恶毒的光芒,笑声也令人毛骨悚然的戏虐道:“自然能!我说了,便知道已经将自己推上了风口浪尖,若不能,岂敢让你小王爷亲自前来?”
“条件!”霍御风懒得和塔余废话,目光阴冷的看着塔余道。
塔余狂笑起来,笑过之后,便是大声道:“我要你休了塔塔!”
霍御风的眼底忽然涌起了风暴,他骤然出手,轻飘飘的一巴掌,却重重地落在了塔余的身上,将塔余打得气血翻滚,狂吐鲜血,好半晌都无法再开口。
只听霍御风冷漠的嗓音透着无情的嘲讽和杀机:“你不配要求本王什么,你的命都子啊本王手中,本王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你若识相的,便老老实实的告诉本王方法,不然,本王宁愿多耗费一点时日,也不会受你胁迫!”
“你当真爱塔塔吗?”塔余吐出口中的血水,大声质问道:“你有我爱塔塔吗?我可以因为爱塔塔,在哪怕她不属于我,不爱我的前提下,都愿意救她!你行吗?我不过是和你提一个条件罢了,你就不答应?你的爱和塔塔的生死之间,你似乎更看重前者,如此,你又有多爱塔塔呢?自私的爱罢了。”
“你懂什么?”霍御风如何爱萨塔浓,又岂会和塔余这样的人所说?他只冷酷的看着塔余,便喝道:“跳梁小丑!你说你能救浓浓你便能吗?”
说到底,霍御风还是不相信塔余的。
塔余却冷笑道:“你不信?你大可不信!但你记住,塔塔从今天开始已经没有了心神,她不认得任何人,不会思考,她没有任何感情。这种状况只要维持连续七天以上,便在没有人能够挽救塔塔了。乌萨拉你不用指望了,她是死也不会告诉你如何解除那镜水月的,而我,是你们唯一的希望!”
霍御风懒的和塔余废话,只是问道:“你当真不说,那便不说吧。”
塔余见霍御风要走,立刻大喊道:“你回来求我的!因为从今天开始,哪怕没有乌萨拉控制塔塔,塔塔也会自动攻击别人,不一定是什么时候,你看着吧,塔塔从今天开始将不吃不喝,就算你们暂时控制住塔塔,但一个人不吃不喝,七天子后也不过是一具尸体!没有了乌萨拉的操控,没有人能撬开萨塔浓的口!霍御风,你若不答应我,那你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塔塔从一个鲜活的人慢枯萎,最后变成死人!”
霍御风再一次给了塔余一巴掌,可霍御风到底是没有下死手,他还是给塔余留了一条命。但他离开的步伐,却显得那么凌乱。
然而,塔余的话却开始被验证。
萨塔浓不开口,不吃不喝不说话,如同一个人形傀儡一般,只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连目光都不曾转动过一点。
霍御风用力想掰开萨塔浓的嘴巴,将粥往她嘴里倒,可如何进去的就如何出来,她就像是丧失了一切生命力,嘴巴不会自动咀嚼,不会吞咽,更不会开阖。
霍御风倒抽着冷气,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喂饭的动作,却全都是白费工夫。他的心一点点的下沉,变得那么沉重,那么痛。
从白天到黑夜,整整一天,萨塔浓滴水未尽,霍御风便也陪着她滴水未尽。
其他人见霍御风如同着魔了一般不停的重复着那些动作,既难过又绝望。因为他们也看到了萨塔浓不吃不喝的后果。长此以往,便是在强壮的人,也只会活活饿死和渴死。
死人张不停的违者萨塔浓乱转,诊脉多次,苦思冥想,头发都拔掉了好多,却依然是一筹莫展,口中只喃喃道:“这不合理啊,便是在危险可怕的蛊毒也不可能让人变成活死人。究竟要怎么做才能破除这蛊毒?”
直到第二天下午,面色苍白,双眼通红的霍御风,才终于不得不放下了碗筷,他搂住萨塔浓,颓然一笑,满眼悲怆的道:“想我霍御风这一生,如何大风大浪从未向谁妥协过,惧怕过,可浓浓,今日,我真的是怕了!我妥协了,只要你能活过来,我便是妥协又有何不可?只要你能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