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蛊毒发作,无情刺杀! 萨塔浓蛊毒发作是在深夜。来势汹汹,突兀恐怖。
霍御风直到此刻,依然无法置信的看着那对着他举着刀子的女人!他的肩膀汩汩的鲜血早就染红了他洁白的里衣,霍御风甚至赤着脚站在地上,可他的眼那么痛,微弱的月光下,甚至可以在他眼中看见冰冷的绝望!
萨塔浓一样披头散发,穿着里衣赤着双脚,手中拿着的是霍御风悬挂在房间里的战刀。那刀剑光芒锋利,寒光闪烁,鲜血从刀剑落刀刃,一路上半点不曾沾染刀身,传闻中的宝刀斩人不粘血!
而萨塔浓此刻的脸是面目表情的,她原本明亮如星子漆黑如黑曜石的眼眸,此刻却呆滞而灰败,霍御风甚至觉得自己在萨塔浓的眼中看见了死亡的气息,和腐朽的味道。那双明明爱极了他,看见他便会笑的眼,此刻却竟然没有他的丝毫影像!
心痛来的那么张狂而急迫。霍御风只觉得全身都冷了。他张口,试图喊醒着睡梦中忽然起来举刀对他的娇娘,霍御风甚至自欺欺人的想,也许,他的浓浓不过是梦魇了而已,只要喊醒,便没事了。
可不论霍御风如何温柔呼唤萨塔浓,萨塔浓的刀子依然是毫无感情毫不迟疑的对着霍御风劈来!
那一刀,当真是又快又狠又冷酷!
霍御风瞳孔紧缩,只觉得一口气卡在了喉咙处,他想要的温柔细语没有发出来,却有如野兽咆哮般的痛苦嘶吼响起来。
霍御风双眼通红,不躲不闪的迎了上去,似是要同归于尽般的不要命,双手却准确的将那把犀利威猛的战刀给控制住,那刀刃就悬在他的头上,这个距离,也让衣服更加靠近萨塔浓,他死死盯着萨塔浓的眼睛低吼她的名:“浓浓!”
萨塔浓目光发直,毫无神采,仿若没有了灵魂一般,眼珠连转动都没有,她的呼吸是那么平稳,可她的目光是那么恐怖,她无情,在这一刻在这一刀之下,昭然若揭!
那该死的镜水月!
那该死是的失去理智!
那该死的忘记一切!
霍御风如发狂一般的嘶吼起来,那压抑的绝望的悲凉的嘶吼,在这寂静的深夜中,听的人心中惊惶无助,恐惧压抑。
萨塔浓却不知道她深爱的男人,现在看着她的样子有多绝望和难过。她用力挥动战刀,没有挪动战刀,她便放开了战刀,脑袋机械的向一旁转去,她快速奔跑过去,在那一旁的桌子上,烛台被她握住,一把将蜡烛拔掉,那尖锐的烛台底座上便露出了犀利尖锐的铁针。
萨塔浓毫不犹豫的转身,用那尖锐的烛台,冲着霍御风的腰腹便狠狠的刺去!
霍御风早就丢了那战刀,见萨塔浓竟然还能去找烛台,明明目光呆滞,却还有思考能力?霍御风忽然就想到了操控二字!
浓浓难道此刻是被人/操控了吗?蛊毒只有到了后期,才会被人操控,才会失去理智感情和记忆,变成一个傀儡!
霍御风胸口翻腾着怒火和绝望,满腔血液几乎要涌出口腔。他那么痛,尽管萨塔浓手中的烛台还没有刺中他,可他却已然觉得痛入骨髓,心如刀割!
砰地一声,霍御风打掉了萨塔浓手中的烛台,而后便一把将无头苍蝇般乱转着找凶器的女人扣在了怀中,可在他怀中的萨塔浓却依然凶狠异常,无法逃脱,便直接一口狠狠的咬在了霍御风的胸膛上。
那隔着薄薄里衣的胸膛,被她这无情而凶狠的一口咬的,瞬间便鲜血溢出,而这滚烫的血液却不能让萨塔浓清醒过来,她甚至因为品尝到了血腥味而异常兴奋,更加用力的咬住,那力道势必是要将他撕扯下一块肉才能罢休。
霍御风忍受着胸膛的疼痛,那么尖锐的疼痛直入心扉,可他不敢放手,更不能放手,霍御风低着头用力的将萨塔浓按在怀里,呼吸都那么沉重痛苦,满眼都是疯狂的杀意。
他知道,那该死的蛊毒终于还是不可逃避的进入了最后阶段!他知道,那该死的乌萨拉正在操控着他的浓浓!他知道,他的浓浓已经不记得他了!
他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做不了,不仅是无能为力,更是痛不欲生!枉他被人称赞英明神武,所向披靡,却无人知晓,在此刻,他有多无助和感到寒冷。
难怪那镜水月让人如此忌惮,这般只要控制住想要杀死之人的身边之人,或信任之人,再难杀死的人,都将易如反掌!若不是他警觉,若不是浓浓那一刀不够准确,此刻,他霍御风早就成了他挚爱之人的刀下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