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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群中,三位衣着贵气的公子却是同时变了神色。
林微南瞧着那画,手指蜷缩着,震惊的微微颤抖,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心里所想的一切,仿佛在此刻都有了答案。
而晏新寒微微挑了挑眉,心里竟是一瞬间看不透自己的情绪和所思所想。
只有颜渚白,他在一瞬间的惊讶后,“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他抓着林微南的袖子晃了晃,大大咧咧的道:“微南兄,你看,安小六这算不算在向我表哥示爱?
这么明目张胆的,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说着他还回过头去四处张望,可惜的嘀咕:“怎么安南辞那家伙还没到?真该让他来仔细瞧一瞧。
你说他那么怂,怎么会有个这样胆大包天毫不矜持的妹妹呢?”
他每多说一分,林微南的神色就会白上一分。
他盯着安卿兮面前的画卷,紧紧盯着上方画着的晏新寒。
在东宴,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画像。
画上的人栩栩如生,虽然只用一种颜色勾勒,可却将那桃眼勾勒的风情万种却自带薄凉,五官更是精致,硬朗俊美。
他自带一身贵气,君子风华一身矜贵傲骨。而他的身后,是盛开的十里桃。
瓣如墨,却自有风骨意境。
有风吹过,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君子如玉,如磋如磨。
而在林微南心里,那墨色瓣,悄悄的和那墨菊联系在了一起。
“我待卿兮……只能是妹妹一般。”
他忽而低声说了这句话,而后转身远离人海。
晏新寒将这话听的一清二楚,他微微挑眉,心下有了计较。
“欸?微南兄怎的离开了?”
颜渚白不明所以,看着林微南离开的背影,只觉得这氛围悄悄发生了变化,他却半分都摸不着头脑。
晏新寒自喉中溢出一声轻笑,而后,他忽的回头瞧了一眼林微南的背影。而身后的人群忽然迸发出一声又一声诧异的话语声。
“是这位公子!安姑娘画的人就是他啊。”
“在哪呢在哪呢?画上之人在哪?”
“这公子瞧着面生的很,应当不是我们浔阳人吧?”
……
晏新寒和颜渚白顿时成了焦点,台上的白宿眠见了,赶忙和林子琛交代几句,派衙役将二人接到了台上,这才算落得了清净。
而此时,安卿兮挺直了腰板,笑着扬声道:“以为题,以人衬,人比娇。
亦是人,人亦是,君子映桃,桃焕君颜,相辅又相成。”
这一番话,令晏新寒不由得多瞧了她几眼。
而台上的夫子,也不由得说了个“好”字。
饶是白宿眠都忍不住轻声叹了句:“好一句:君子映桃,桃焕君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