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吧,这里也没必要再呆下去了,温温。”
江止墨固执地往顾温温面前一站,挡住了她面前的视线,硬生生地将自己的身影填满她的视线,让自己成为她眼睛里的主角。
“阿嚏——”一阵风吹来,水汽带着寒气,顾温温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点了点头,“嗯。”
她低了头,裹紧了江止墨的西装外套,在他的保护下,出了酒会,自然,一路上他们都是众人的焦点。
坐到车上了,顾温温才是真的反应过来今天发生的事情,心里还真的有点爽,这么多年来,她还真是第一次看到林顷澄的脸上有吃瘪的表情。
“温温,你笑什么呢?”
“笑今天像是个笑话,笑林顷澄竟然当众真的对我道歉。”顾温温越是想着,便越是觉得今天的事实在是好笑。
江止墨一听,勾了勾唇,跟着她一起微笑着。
对付贱人啊,就要用贱人自己的手段和方法。
——
傅城也没有去试衣间换衣服,他带着林顷澄对酒会主人道别后,便离开了,桌依棠当然是跟着他们一起离开。
开车的是司机,傅城坐在副驾驶,而桌依棠和林顷澄则是坐在后座。
“顷澄,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把顾温温推下水?就算你做了,也别露出痕迹啊!”
桌依棠凑在林顷澄的耳边,确定这声音只有她们两个才能听到。
“表、姐、你也以为是我把她推下水的么?”
林顷澄本来就压抑了怒火和委屈,此刻,被桌依棠再一说,声音忍不住含着薄怒,不自觉地便又称呼了桌依棠为表姐。
桌依棠的脸色一变,“顷澄,我说过,不要叫我表姐。”她的声音也带着一丝薄怒了。
林顷澄心情不好,此刻车子里的光线暗着,她也不想再克制和伪装自己脸上的神情了,“我说了,不是我把她推下水的,是她自己摔下去的!”
桌依棠见她的语气这样不好,心里也有些不满了,她本身,对于林顷澄就有些居高临下的不屑,嫌她是个跳舞的,没受过高等教育,也嫉妒她能找到傅城这样的男人,而她又自认为熟知林顷澄的性格,所以,在她心里,刚刚发生的事情,便是认定是她做的。
“做了也没什么,只是下次记得,手脚干净点便是。”
她轻飘飘的语气,实在是……实在是一下噎住了林顷澄,让她想发怒,可碍于傅城的原因,只好忍下去。
顾温温。
林顷澄眯了眯眼,她今天实在是没想到,顾温温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更没想到,她仗着江止墨,将这件事栽赃成她做的了,而最憋屈的是,她只能承认这是她做的,否则,事件的影响力会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