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走得很稳当，夜风虽然吹不进来，但不停渗入着丝丝的凉意，顾芊觉得胸口舒服了些。

卫顼摇头：“你们感情未免太丰富，何必这样？是我亏欠顾芊，我利用了她，又如何，过去的事情多说无益。”

顾芊吸了一下鼻子：“是他打你？”

木牍站起来。

他大步径直进了书房：“关门。”

“是我害了你。”木牍学她说话。

“顾小姐是被那人哄骗的。”

“主子。要不要我和顾小姐解释一下？”

“我知道。”

木牍缄默不言，转身离去。

卫顼见他婆婆妈妈，眸子更黑沉几分。他走到木牍面前，俯身冷冷道：“今夜你我为了救老师，而在身上沾了老师的血，那刽子手身上却干净得很，阳春白雪般纤尘不染，要怎么解释？”说完直起身子，语气严厉道：“起来！”

“主子。。”

卫顼翻身下马，一阵风似得往书房走去：“木牍，跟我来。”

竹叶风卷落叶似得跟着他：“顾小姐呢？”

木牍没有说话。

卫顼斜靠在扶手上：“把你留在那人身边才是不准备用你了。你过几日去跟了顾兼吧，接下来要看他的了，你好好跟着他办事。”

“说。”卫顼淡淡看着他。

“哭什么？打你是打狠了些。”卫顼坐下。

顾芊不以为意，她觉得任谁碰到那人，变疯也是正常的。她垂下眼眸，不再说话。

“是我害了你。”顾芊抿嘴道。

卫顼站在黑暗中。

陵光。

好一个矢志不渝的陵光。

今日的事情他都记下了。血债必当用血来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