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旃瞪着眼睛张着嘴看着他，神情傻乎乎的，让他想到一个人，于是他对着可怜的卫旃微微一笑。

“他现在在锦衣卫做事，你觉得他有没有可能自己会发现？若你早些告诉他，会不会对他好些？”男人循循善诱。

“你对孟展到底怎么考虑的？”男人挑明。

“不。他不会的。。”卫旃摇摇低垂的头：“他是很好的人。他待我一直是很好的。。他只会自己伤了自己。他若是知道。。可能都会活不下去了。”

卫旃脸色越来越白，听到最后连呼吸都困难起来，她瞪大眼睛，瞳孔不自觉地收缩，只觉得一手心都是汗。

“自小就想嫁他。。”

“可有什么想法？”

“不管别的，单说你喜不喜欢他。”

“姑且你说的是真的，那是你自己觉得不行，还是怕孟展知道了觉得不行？”男人给她倒了些热水：“别急，慢慢说。”

卫旃闭上嘴，咽了咽口水，发现喉咙干涩得很，她举起茶杯一饮而尽，学着男人的样子顿在桌上，开口道：“哥哥。。你能不能替我去说？你能不能替我问问孟展？若是。。若是他愿意，我便一辈子跟着他，若是不愿意，那我们就。。我们就还是兄妹相称。”

卫旃的眼眶红了起来，她看向远处，眨了眨眼睛，艰难开口道：“这辈子只怕是有缘无分了。”

“你的婚事。”

“喜欢到什么程度，有到愿意嫁他的程度吗？”

“。。喜欢。”

“先别扯远，就说你。”男人扬扬手，打断她的话：“阿旃。想做什么就去做。想嫁他便不要再犹豫。”

“进趟宫不容易，体谅些。”

“借你吉言。”男人微微笑。

“我。。我是怎样都愿意的。。”卫旃的眼泪淌落下来，她没有去擦，她知道擦也是擦不完的：“他若是知道了。。他必定是。。是不能接受的。若是他发现我一早就知道了。更是要。。要恨死我了。。”

“我们当然是兄妹相称。。”男人站起来，拂了拂纤尘不染的淡青长袍：“我和他却不想兄弟相称。你少给我再找兄弟回来，那人就已经够我烦的了。”

“哥哥！”卫旃抹去眼泪笑起来。

“对了，多问一句，你是从哪里知道的？是不是那人和你说的？”

“是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