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为他付出吗？他全心全意待你，你却不愿意。。给他。就只是一味接受他对你的好。你这样不就是拖着他吗！”孟珠不依不饶。

“你也别说走不走这种不切实际的，你这样子能走去哪里？你看你现在不光吃着他的、住着他的，还用着他的人伺候着。我这样问你，现在要是顾兼看上别人了，要和别人好，要娶别人了，你愿不愿意？”孟珠穿好衣服追出来问她。

怎地又说不出话了？

夜风一下灌进来，池纭冷得有些打颤，她怔怔望着顾兼，只觉得眼前似乎飘飘摇摇起来。

“对！”池纭也气得要流眼泪，她拼命深呼吸着：“是又如何？”

“那第一次呢？不见得也是为了我吧？所以第一次是因为感动还是感激？”

“好！”池纭转身便推开房门，却看到顾兼立在门口。

“那你去和他说啊！说你不爱他！不拖着他，让他娶别人去！”孟珠不依不饶。

“你接着说。”池纭觉得孟珠说的挺有道理。

“怎么了怎么了。别揉。”孟珠凑上去看她。

池纭有点气急败坏：“我。我说了我没有拖着他，要是他让我走，我走便是了，我，我又没有要强留在他身边！”边说边走出屏风，去拿了圆桌上的茶喝。

“我，我还不是为了你？”池纭有些恼羞成怒。

“要和我说什么？”

“我没有要拖着他，是他主动的，一直是他不肯放我走。”池纭不想孟珠那样以为她。

池纭笑了起来，顾兼难道还能娶她做正房不成？她即便是恢复了池纭的身份，又能做得这侯府的主母吗？顾兼说给她名分，她也从来不奢望是做正房的妻子，不过是个体面的妾室罢了。“我愿意！随他娶了谁去！”

孟珠笑着说：“云姐姐。你声音真好听。”

池纭有些羞赧。大半日的光景，她的声音恢复了好些。顾兼从宫里得来的那药是真的有用。

“是你让我说的，说了你又不高兴！”孟珠也跟着出了浴盆。

池纭只觉得心被狠狠揪了一下，眼泪再也止不住滚落下来。她低下头。

顾兼没有等到池纭的解释，她的嗓子好了，声音是那么好听，却一个字也没有和他说，只是背着他说出这番伤人的真心话来。

顾兼觉得自己真是可笑至极。

他低头苦笑，随即大步离去，身影很快没入了黑暗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