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芊凑上前看了一眼，尽是些数字和符号，天书一般，她浅浅一笑，老老实实答：“有些看得懂，有些看不懂。”

“跟着我作甚。”秦老先生头也不回。

一楼的书架长约丈余，初看时摸不清门道，但稍微熟悉一下，发现排列得还是很对称的。

老人点点头，不再理她，转身便走。

顾芊恭敬行礼：“晚辈是顾芊，您可是秦老先生？”

秦老看着她，微微点头，道：“你猜猜。”

秦老在一个大桌子上写着什么，顾芊走过去，瞧见是一本小册子。秦老一边翻着桌上一叠四五本书，一边在册子上作着记录。

“你就是顾芊。”身后传来沉沉的男声。

“哪些看得懂？哪些看不懂？”

“活得自己找。”

顾芊摸摸书架，有些薄灰，看来自己这几日便是以打扫为主了。

顾芊一一点着那串长长的数字：“这是书架列，这是书架行，这是书架层，这是书籍编序，这些能看懂，只是这儿。”顾芊移动手指：“这些符号，晚辈不甚明了。”

顾芊恭敬应是。

顾芊原就猜想到秦老先生会有些读书人的执拗，可能不太好打交道，她没有放在心上，亦步亦趋跟在秦老先生身后。

“啊！”顾芊吓一跳，慌忙转身，看到一个须眉皓然、精神矍铄的老者，正目光炯炯地望着自己。

顾芊抿嘴笑：“是不是借书人的代号，先生给起的。”

“倒是聪慧。”秦老捋着雪白的长长胡须点点头。

“晚辈斗胆问一句，为何只用数字？看着眼，抄着也容易出错。”

秦老眼中锐光一闪：“就是要当局者清，旁观者迷才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