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接过，看了一眼，道：“奴婢这就去送信。”

“记得让我父亲回个信。”沈柒柒叮嘱道。

“是。”青鸾应下，带着夜阆的亲笔书信和沈柒柒给的信物离开。

沈柒柒赤足走到窗边，爬上贵妃塌，跪坐着，双手撑着下巴，趴在窗台上往外看。

一院的月季开得绚烂无比。

看着看着，眼前突然闪过一双哀怨的凤眸，沈柒柒呆了呆，重重叹了一口气。

“皇上啊皇上，不是柒柒愚钝，不明白你的心意，更不是柒柒绝情，有了新欢忘了旧爱，而是此柒柒非彼柒柒。你还是忘了‘柒柒’吧！”

“你在跟谁说话？”

突然听见夜阆的声音，沈柒柒吓了一跳，忙抬起头，看见声音的主人离开了道路，在丛中穿行而来。隔那么远，他应该没有听见她刚才说了什么吧？

“没、没和谁说话……妾身在自言自语呢。”

沈柒柒看着夜阆走近，近到他高大的身躯遮住了光线，将她笼罩在大片的阴影里，也近到她可以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清香。这种香味，既不是龙涎香，也不是麝香，有些像是木质和树叶的清香，仿佛带着清晨时森林的呼吸。

“又发呆了？在想什么？”

说话的同时，夜阆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收回手时，无意中勾开了束发的丝带，满头青丝顿时倾泻而下，柔顺地披在背上，一直垂到腰际。

他，眸色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