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村民,大多和解劝商,少数赔偿了事。
村长乍听要断腿,脸都绿了,“要想在我云山村施以暴刑,不合礼法。”
钱氏小产,连夜血崩,消息逃不出他的耳目,刘家可恨,打折谁的腿,他不会生半点同情,可在其位谋其政,顶着村长的头衔,这条腿赔进去,往后威严何在。
这道理,林巧云晓得,钱家更是熟知。
钱北脑子最机灵,擦干净指尖血迹,倚在门边冷笑,“这不是施刑,而是赔偿,不是被迫,而是自愿。”
“你胡说,钱当家的,你已经把成儿打成重伤,还要断我婆娘的腿,这简直欺人太甚。”刘老汉反驳,村长乡民都在,钱家要动他们,难说。
瞅着刘成成猪头,又瞅着威压甚浓的钱家,村长眉间紧蹙,恨透当家失了妥当,整出幺蛾子。
钱北拎起门边扁担,在手里掂量掂量,语气慢慢悠悠,“不赔一条腿,也行,那咱们就官府见面,按着虐打孕妇的罪名,在牢里吃个一年半载……”
坐牢。
四座皆惊,这穷乡僻壤,打几辈子出不了一个状元郎,更是从未有人进过官场面,那地儿是打自出来无完人。
六婆一把老骨头,估计没进去两天,命得搭进去。
“我,我也不晓得她有娃儿……”六婆哆哆嗦嗦,上压磕着下牙,身子抖得不像样。
“不晓得?那便任你打骂欺辱咯?”谢老太扬眉,几乎咬碎银牙,“我钱家人豁掉颜面,对簿公堂,你这等凶徒,看大人会不会听你陈词狡辩?”
软硬兼施,双管齐下。
镇上人懂刑罚,事件升级到法律层面,村长也顶不破这朝代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