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周遭气氛诡异,众人目光探究,林巧云兀自垂眸不语。
自古钱财不可外漏,异宝不可招摇。
若非情况紧急,林巧云断不会在人前出手,今后,怕是难以安生了。
天色沉沉,放在往常时候,农家大多上炕休息,忙活点炕头乐事。
可这一夜,秦家却是折腾到天际泛白,后半夜熬药递水,守着钱氏清醒。
老大夫熬不住,蜷在一边大树下,昏昏欲睡,待到天亮被林巧云叫醒,重新把了脉,确认血止住了,大家伙才安了心。
“这也奇了怪了,自家儿媳妇出了事儿,咋地刘家连个人影都没有,一夜未归,一点动静也没有。”妇人们也忙活一夜,兀自嘀咕。
有妇人灵光一闪,哎哟一声,“前几****还在大槐树下,听着六婆在那儿骂,说钱氏啃光家里米缸,还说要打死她嘞……”
话音到此,一时鸦雀无声,视线落到钱氏身上,发现她手臂上的伤痕,再瞅瞅不言不语的林巧云,心下一惊。
这可要天打雷劈咯,自家婆婆把儿媳妇打成流产,还差点丧了命。
众人散去,王氏过来招呼吃早饭,秦家兄弟归家洗漱,老太太瞅着林巧云还跪着不动弹,凑上前,瞅着四下没人,“老大家的,你给我说句实话,这事儿,跟你有关系不?”
林巧云眼底倦色浓重,眉间却是清明,仰头肯定地摇了摇头。
老太太宽了心,随即又啐了一口,“死老婆子,下手恁狠,没个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