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整个别院中都沉溺在一股散不开的阴霾之中。
冗长而寂静的过道,缓缓通下一个未知的密室,两侧石器堆砌而成,只有微弱的灯光,才能看清那只能容下一个人走的过道。
幽幽的光线中,只听见滴答滴答的脚步声,皮鞋踩在地面,那轻缓的声音,更令人觉着疯狂。
突然,眼前出现一道铁门,里面一张小小的床,微微隆起,似乎躺着一个人。
那人突然睁开了眼眸,阴狠的瞪着他:“萧骅,你会有报应的!”
萧骅冷冷一笑,仿佛她是在夸自己一样。
他从口袋中掏出钥匙,将门打开,锃亮的皮鞋,踩在地上,都能激起灰层。
他几步走到那人面前,邪魅勾唇:“啧啧,瞧瞧这水灵灵的模样,你说,要是让严奕风知道了,会不会嫌弃?”
说着,萧骅自己冷冷笑了起来,那笑声,听着都森冷入骨。
“萧骅,你处心积虑的变个和我一样的人出来,你以为你就成功了,做梦!”说话的人,正是安妮。
而那个在医院的,不过是被整容成她的模样,相似度高度吻合的一个骗子而已。
“是么,可现在,那个你安然的住进了严岚的别墅,你说,是不是我已经成功了一半?”萧骅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看着她眸中流露的怒意,心情愈发的愉悦。
他居高临下的站在床边,缓缓弯下身子,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噬血而冷冽:“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我还要留着你,让你好好看看,严家是怎么败在我手里的。”
安妮杏眸圆睁,瞪得大大的,眸中的恨意,若是可以化作利剑的话,她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她咬牙切齿的瞪着,身上的伤口以已经结痂,露出一条条宛若蜈蚣一样的伤痕,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这对于一个爱美的女性而言,是多么严重的存在。
在这之前,每次她身上留有这样的伤疤后,她就痛不欲生。
她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可现在,似乎也麻木了。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被关在这里有多久,整天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
而外面的那个人,却披着和她一样的皮囊,为所欲为。
“哦,对了,今天宁清一来过。”男人突然放开了她,从裤兜中掏出一块纸巾,满是嫌弃的擦了擦自己的手,“她一定想不到,当初一心想要将她挤走,做上严太太的人,居然就在这里。”
“萧骅!”安妮情绪激动,整个人起伏不定,额头布满了青筋。
可是,她的手脚都被捆绑着,根本就奈何不了他。
“这么激动?”男人阴柔的侧脸,在灯光下愈发显得深不可测。
他细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抿着薄唇看着她:“放心,你心心念念的男人,我一定会帮你得到。”
只不过,得到的是也是那张和她拥有一样的脸蛋的人。
当然,这个他不会说。
萧骅满意的看到她脸上的神色一点点扭曲,眸中的笑意更深了。
一如来时,他走的无声无息。
安妮浑身无力,在床上奋力的挣扎。
可是,她被注射了药物,浑身无力,即便是这样,他都不放心,还给自己捆绑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