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一莞尔一笑,进病房,便看着某人一个手撑着下床,瞧着她进来了,忙坐在床沿不动了。
“你做什么?”宁清一满脸的不解,一边将水壶放下,一边还偏着脑袋看他。
男人看着她,一脸的理所当然:“我要上厕所。”
“哦。”宁清一眨巴着眼眸,收回视线,继续忙自己的,想着一会他该吃药了,所以提前倒了小半杯的热水,先凉着。
男人看着她完全没当回事,俊脸便开始一点点的往下沉:“我说我要上厕所。”
他又重复了一遍。
宁清一不解的回头,从上到下的看了他一眼,很是无辜的问了句:“然后呢?”
“我要上厕所。”男人一口浊气憋在胸口,固执的不回答,只重复这么一句话。
她柳眉轻蹙,满是无奈的放下手中的水杯:“严大公子,您受伤的是手,又不是脚,不能下床吗,还是不能走路?”
“可我没手拉拉链。”某人理直气壮,一脸的傲娇。
宁清一撇撇小嘴,好心提醒他:“你现在穿的是病服,不需要拉链。”
男人低头看了眼,俊脸上有一丝的龟裂,可随即又恢复了淡定:“我一只手没法把裤子脱下来。”
什么叫无赖新高度,看看,这就是。
宁清一恨不得都要打人了。
她要不是看在他这伤受的,想着他当时不顾自己性命的扑了过来,这会绝对一脚踹过去。
她深吸了口气,忍着,嘴角上扬,眉眼也上扬,伸出一只小手,学着电视剧里宫女的姿势:“皇上,那您扶好了,奴婢带您去如厕。”
严大少垂眸,看了她一眼,然后淡然的收回视线,眸中闪过一抹得瑟,倒是对于她态度上的转变,很是受用。
男人当真扶着她的手,往洗手间走去。
宁清一气得,只差没七窍生烟了,若是在显微镜下,估计都能看到她头顶冒烟了。
“皇上,请问您还有什么吩咐?”她扶着他站在马桶前,脸上的笑容更虚了。
严奕风眸光深邃,幽幽的视线落在她脸上,也不说话。
宁清一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刚想转身走人,手腕却被他轻轻扣住。
“就这么走了?”男人眼底闪过促狭,嘴角也邪魅的上扬,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她越是窘迫,他脸上的笑意越是深邃。
“你不是要上厕所吗?”她脸颊微微发烫,佯装什么都不知道,一脸呆萌的看着他。
男人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撅起薄唇努了努,示意她脱裤子。
“严太太,平时在家里,又不是没脱过。”他笑意不减,喑哑的嗓音,带着他独有的味道,又是在这样狭小的空间,听着,格外的撩人。
在加上,本身就是某人有心撩拨,她哪里是他的对手。
“快点,再不脱,尿裤子上了。”他不禁催促了声。
宁清一咬牙,抬眸看了他一眼,一鼓作气,闭着眼眸直接用力往下一扒,然后整个人冲了出去,好似后面有才狼虎豹在追一样。
严奕风看着关上的门,不禁笑得更欢了,突然觉得一早的心情,都变得愉悦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