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一闹腾,终究是物是人非了。
她的感冒很快也好了,这些天天气几乎都阴沉沉的,淅淅沥沥的雨丝断断续续的下了好几天。
在她出院的时候,天气瞬间放晴了。
“你看,就连太阳公公都来欢迎你了,真是个好兆头。”李昕儿扶着她走出医院,仰着头笑得没心没肺。
宁清一莞尔,刺眼的光线让她眯了眯眼,看着将行李放进后备箱的男人,心头一阵恍然。
她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披肩。
李昕儿也随之看了过去,其实对于严奕风,很多地方,真的没得挑,就拿这些天来说,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着,伺候的妥妥帖帖。
这样的男人,还上哪找去。
“还走吗?”李昕儿趴在她肩上,压低了嗓音。
“昕儿,我过不了自己这关。”她坦然,目光追随着男人的脚步,眸中的神情却是一片清明。
李昕儿轻叹了声,多少有些明白,这种事,别人劝再多,都没用。
这会,严奕风已经走了过来,她自然退到了身后,看着两人离去。
车内,男人担心她会冷,所以即便只是深秋,就已经开了空调。
她将披肩拿下,搁在腿上。
严奕风偏头,看着她:“和程煜家的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让我别再来了,她好像不太欢迎我。”宁清一莞尔,摆弄着披肩上的流苏,长长的睫毛微垂,遮去眼底的神色。
“是应该不欢迎。”严大少笑笑,看着她小脸红润了不少,才放心。
宁清一撇着小嘴,望向窗外。
到家后,福伯还摆了好大的阵仗,跨火盆,吃长寿面,说是去去晦气。
宁清一笑着,由着他们折腾,一下子冷清的屋子倒热闹了不少。
接下去一切似乎有回到了正轨,严奕风依旧有大半的时间在家里陪着自己,只有必要的紧急事件,他才会去公司。
日子一天天的过,安逸得让她都快忘了之前的痛苦。
而且,她发现最近自己食量变大了些,还容易犯困,当真是吃了睡,睡了吃。
那晚,她看着一桌子的菜,开始抗议:“不行,我要减肥!”
福伯刚端着她最爱吃的醋鱼出来,听着她振振有词的,险些将盆子直接摔了。
“胡闹。”严奕风将福伯手中的醋鱼接过,夹了一大块,挑了鱼刺放到她碗里。
宁清一小脸绷着,格外的认真:“我说真的,我要节食。”
她说着,要低头捏了把自己腰间,都感觉有赘肉了,快变成水桶腰了。
“不许闹了,吃饭。”严奕风低头看了眼,眸光柔和。
他自然知道,为什么腰间多了那么多肉,这会要是还没多出来,那才要出问题了。
宁清一抿着小嘴,刚想坚决抗议,可闻着那香味,就有些忍不住。
她很出息的咽了咽口水,内心经过一番激烈的挣扎,最终还是没能躲过美食的诱惑。
可她刚张嘴,还没来得及放进嘴里,那鱼腥味就熏得她胃里一阵反胃。
宁清一连忙丢下筷子,往洗手间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