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濯在洗手间外等了半天,人都没出来,迟疑了下,敲了敲门:“怎么了?”
何雅言把门打开,脸色有些不佳,一双杏眸染着忧色:“有点见红。”
“我去叫医生。”苏子濯一时间竟有些发愣,自然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
他走了几步,又反应过来,随后折回来,将她直接抱到床上,一再叮嘱,不许乱下床。
何雅言看着他焦急出去的身影,心口重新燃起了希望。
可是,她也知道,他这会对自己那么上心,多半也是因为孩子的缘故。
医生来了,自然又是一通数落。
苏子濯发现,自从他出名之后,都是别人努力的巴结他,这几年来被骂的都没有今天一天来的多。
而他,还一副虚心接受的模样。
何雅言一直细细观察这他的反应,本以为他会受不住大发脾气,甩手走人的。
可没想到,竟然认真听着,还不时向医生讨教一些注意事项。
医生走后,何雅言躺在床上,看着他给自己倒水的侧脸,不禁开口:“你不用在这陪着我。”
“你想谁陪着,那个男人吗?”苏子濯俊脸紧绷,倏地将水杯重重摔在床头柜上。
何雅言不禁瞪大了双眸,诧异的望着他。
这是,在吃醋吗?
她动了动红唇,却没有问出口,实在觉得这样的问题,显得自己太过自作多情。
“这个孩子,即便出生了,我也不会让他认别的男人做父亲,如果你想见他,甚至每周也可以有一两天接过去跟你住,都可以,所以你不用担心孩子受委屈。”
她的意思很明显,她承认他是这个孩子父亲的事实,但是却没打算再继续纠缠他了。
明明,苏子濯该庆幸,一向厌烦的人,终于不再纠缠了。
可他这心里,竟是突然空了一般。
男人紧抿着薄唇不说话。
“这样的话,我不想听到,宝宝也听着呢。”他沉沉的开口,重新给她倒了杯,递给她,“先喝点温水,我会请个看护,家里也会请月嫂照顾,这段时间,有什么需要和我说,不准再下床了。”
他一股脑的说了很多。
何雅言都不记得,之前她苦苦纠缠的时候,一个月是不是能听到他对自己说这么多话。
为什么,在她已经准备放弃了,他却突然出现。
她低头,闷闷的喝着水。
两人无言,可气氛,却是比以前融洽了很多。
日子一天天的过,似乎一切都归于了平静。
宁清一觉着自己都快成猪了,吃了睡睡了吃。
最近,每天都被某人拖起来晨练,对此,她表示强烈抗议,可结果,自然被无情驳回。
“我不要,我不肥,不需要健身。”她整个人背着趴在床上,死死拽着被单不松手,双眸还紧紧闭着。
严奕风一身运动服,神清气爽的站在床边,看着她耍无赖的娇气样,一颗心都化了。
他弯腰,大手一伸,将她整个揽起来:“严太太,你脸都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