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宁清一是被楼下的声音吵醒的,尖锐的女声,有些熟悉。
她不禁蹙眉,刚坐起,浑身就跟散了架一样,酸疼酸疼。
宁清一心里忍不住将某个变态骂了遍,环顾四周,却不见罪魁祸首。
她掀开被子起床,恰好看到床头柜上的小纸条;“下次再不听话,就真让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变态!”她咬牙切齿,将手中的纸条揉成一团,又气恼,索性撕成了碎片。
宁清一简单的熟悉好下楼,就看到安妮宛若女主人一样的坐在客厅,福伯恭候在一旁,脸上由着为难。
严奕风是明确交到过,不让安妮进来的,担心的就是有不必要的事情发生。
可是,安妮那盛气凌人的态度,福伯只是一个管家,怎么可能拦得住。
“少夫人……”福伯看着宁清一下楼,神色更是为难,欲言又止。
宁清一善解人意的笑笑:“福伯,你去忙吧。”
“这……”
“没事的。”宁清一岂会不知道他的担心,只是,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她看向安妮的时候,面色不禁冷了下来。
她不知道,该是怎样的心狠手辣,才会不顾别人的生命,试图制造意外也要谋害。
安妮同样也看着她,想到严奕风将她保护的这么好,甚至她连公馆的门都进不了,更似气愤不已。
“宁小姐在这住的还习惯吗?”安妮突然开口,可是话里话外听着,怎么都觉得别扭。
宁清一冷冷一笑:“安小姐是以什么身份问的?似乎我没有必要告诉你吧。”
昕儿说的对,这样的女人,就是天生的白莲,明明藏着一副恶毒的嘴脸,却偏偏在目的没达成之前,步步攻心,一脸无辜。
“宁小姐,你又何必对我这么有敌意呢,我不过是出于友好,关心一下。”安妮柳眉轻挑,脸上的笑容淡淡的,却让人恨不得上前撕碎。
“难道不该吧,毕竟安小姐似乎一直想要我的命呢。”
安妮面色陡然微变,心头大惊,不是说她失忆了么,为什么会知道?
她突然收起笑意,冷然的回望着她:“宁小姐,你以为你可以安然的呆在奕风身边吗?不过是宁家的养女,无权无势,除了会给他染上污点之外,又能做什么?哦,我忘了,宁小姐还会给奕风戴绿帽。”
宁清一杏眸突然紧眯,凌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你怎么知道?”
这件事,当时就压下来了,除了她去宁家闹了,甚至连宁母,宁弘安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她有怎么会知道。
安妮面色陡然微变,眉头轻皱,暗恼自己太过得意忘形。
不过,很快,她便反应过来,趾高气扬的回瞪着她:“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宁清一,做过的就别怕人知道?”
“安小姐,我也送你一句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有些事,不是处心积虑了就能得到的。”
福伯在远处看着,都能闻到火药味了。
他双手不安的搓着,已经给少爷打电话了,怎么还不回来,再不来,指不定家里都能冒烟了,一会就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