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害怕……
程煜赶到医院,抓紧时间将研讨会开完,之后便回了办公室,一边解着白大褂的扣子,一边给某人打电话:“要不要出来喝一杯?”
严奕风掐灭了烟头,目光深沉。
这几天,他都不知道抽了多少包了,没日没夜的,嗓子都因此而哑哑的。
“现在是上班时间。”他淡淡的开口,波澜不惊。
“还是上午呢。”程煜忍不住呛他,要不是知道他心情不好,他才不会这会百忙中抽出时间约他喝一杯。
严大少冷冷勾唇:“老地方见。”
程煜挂了电话,轻嗤了声,不禁摇摇头。
他将白大褂脱下,挂在衣架上,随即交代了几句便出了医院。
他赶到两人时常去的私人会所,那里有他们常年订下的包厢。
程煜刚进大厅,酒保就告诉他说严奕风已经到了。
他上去,看着满茶几的酒瓶,而且已经有两瓶空的时候,忍不住唏嘘,这是得憋了多久,竟然没憋出内伤来。
“我说你,这醉生梦死的,是给谁看?”他上前,抬脚提了提他的小腿肚。
程煜拎起一瓶开了的酒瓶摇了摇,空的。
“你这到底是喝了多少?”他将酒瓶拿近,38度。
还好,还有得救,没有一上来就喝52度的。
“不是说陪我喝酒的?”严大少不屑一顾,轻飘飘的话,开口间有着一股酒香。
“那也没打算让你喝死在这。”程煜毫不客气的开口,在他身侧坐下,替自己也倒了一杯,“不然回头我可交不了人。”
程煜轻啜了口,余光时刻留意着某人的反应,果然,再好的定力还是有了松动。
严奕风眸光幽深,一言不发的端起酒杯,一口喝干。
他目光闪过痛楚,俊脸上更是有着分崩离析一般的神情,可平日中镇定自如的模样,截然相反。
“她说要离婚。”他指尖捏着自己的眉心,神色说不出的痛苦,靠在沙发上,黑眸紧闭。
程煜没有想都,一向无往而不利的男人,竟然会有这么脆弱的时候。
“你不想离,整个南溪都没人敢把这事给办了。”程煜这话说的倒是一点都不夸张。
在南溪,要是他不点头,只怕没有谁敢接这离婚。
自然,某人这话引来男人的白眼。
程煜不禁摸摸自己的鼻子,为了他自个的幸福,还是暗中推一把吧。
免得大清早的来个催命电话的,影响他的生活质量。
他想想今天一早的事,就怄着。
“老婆是疼的,与其在这里喝闷酒,不如回去把人哄好了,自然就不离了。”程煜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杯,不准他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