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为了怕错失掉你的电话，五年来，就算我换了无数个手机，我都舍不得把号码换掉。”

盛世杰的声音像低音炮一样，震撼着舒雅的心。

她想要别过头去不看盛世杰，但是盛世杰离她实在太近了，近的只有一公分的距离，只要她稍微活动一下，都有可能和他擦走火。

舒雅的心跳有些不稳，特别是呼吸间都是盛世杰的味道，这大大的阻碍了她大脑的正常运作，甚至双手不自觉的揪住了床单，隐隐的有汗水渗出。

“哑巴了？还是舌头被猫儿给叼走了？告诉我，五年来，你想我没有？”

“我没……”

“我要听实话！”

舒雅本来打算说“没有”，可是还没等她说完，盛世杰就打断了她的话，想要重新再说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这三个字是那么的沉重，沉重的她张不开嘴了。

盛世杰见舒雅沉默着，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也因为这个答案而愈发的心疼起来。

“五年来，你心里不好受吧？”

舒雅本来没觉得什么，但是现在听盛世杰这么一问，突然间鼻子一酸，一股热泪涌了上来。

她咬着牙关，强忍着泪水，可是那被盛世杰翻腾起委屈的胸口却再也无法保持平静。

她不敢说话，不敢张嘴，生怕一开口自己就哭了起来。

她本不是懦弱的人，更不喜欢眼泪，但是这五年来的情感煎熬被压抑了太久，如今一旦打开，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再也忍不住了。

盛世杰看到她红了眼眶，一把将她搂在自己的胸口。

这一次，舒雅没有挣扎，没有反抗，静静地由着他抱着。

一股温热的液体喷涌而出，渗透了盛世杰的衬衣，灼伤了他的胸口。

“如果，我是说如果，五年前不是我撞了张姨，你还会离开我吗？”

盛世杰知道自己现在问这个问题没有任何的意义，可是他还是不自觉的问了出来。

舒雅却无法回答。

会吗？

不会吗？

恐怕都不是她自己能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