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徐州托孤
却说陶谦在经过徐州这一系列的事,心力交瘁,深染重病,渐看沉重,于是遣人去小沛请刘备。刘备携了关张凌带数十骑一同前往,临行前陈群一再嘱咐不要参与徐州之事,却是不见陈泰,“应该又是被陈群锁家里了吧。”凌冰心里暗笑。
才刚入徐州,糜竺陈登曹豹等人就于城门恭候。糜竺本就同刘备有亲,自是亲厚,经上一战,徐州众将士对刘备皆恭敬有加,遂按陶谦口令引刘备入榻前。
此时的陶谦,已风烛残年,垂卧病榻,一见刘备更是老泪纵横,留了糜竺陈登曹豹等托孤大臣,其余皆殿外等候。
“玄德!”陶谦那苍老无力的声音响起,“今日请玄德前来,不为别事,只因老朽病危,朝夕难保,时日无多了,万望明公可怜汉家城池为重,受取徐州牌印,老夫死而瞑目矣!”说罢一声长叹。
“陶公莫妄自菲薄,来日方长。。。。。。”
“曹操今因为蝗灾而罢兵!来年春暖必会在此领兵来犯。徐州非玄德不得安啊!”陶谦无力的摇摇头,直接打断刘备的话。
刘备一脸愕然道:“陶公何意?是怀疑我有吞并徐州之心吗?我若有此念,皇天不佑。”
“非也,老夫行将就木,玄德乃汉室之胄,德广才高,又树功立业于徐州,玄德可当此重任!”
“陶公有二位公子,何不传之?我一身安能当此大任!?”
“老夫两个二子皆不堪重任,老夫死后,望玄德好生教诲,切勿令掌徐州事。玄德仁厚,可保二子一生衣食无忧。”
在场众人闻言皆是一惊,陶谦这是要将徐州交给刘备,曹豹等人皆面露不悦。刘备再三推迟,“我何德何能,当初为平原令的时候犹恐不称职,今更是不敢当此重托!”
糜竺陈登见状忙附议道:“如今主公多病,不能视事,望刘使君万勿推迟了!”
“玄德若再推辞,老夫死不瞑目啊!”陶谦见刘备一直不肯受印,一时气血攻心,一阵咳嗽,蓦地一口鲜血。殿内众人皆掩面而泣。
陶谦拼尽全身力气,依躺刘备身侧,气若游丝,“老夫举荐一人,可以辅佐玄德治理徐州,是北海人,姓孙名乾,字公佑,此人可使为从事!”
转头又对糜竺曹豹和陈登说:“刘公乃当世人杰,你等当共事之!”说罢命内侍取来徐州牌印交于糜竺:“此徐州牧印,万让玄德收下!”刘备含泪掩面终是推脱,陶谦以手指心,眼里终是不舍这徐州大业,郁郁而终!
一时殿内哀声一片,雄霸一方的诸侯就此落幕,无不悲凉!殿外随着内侍的一声“主公殁矣!”哭声大起!陶商陶应即刻奔与陶谦床前,大哭不止。
糜竺领徐州众将跪拜于殿前,“望刘使君领印!”刘备始终是不接,陶商闻言,眼神凝重,不发一言。
次日徐州百姓,拥到府前一顿哭拜。徐州众军戴孝,全城举哀!刘备一面安排丧事,一面处理陶谦后事,大设祭祀!糜竺将陶谦遗表,申奏朝廷。曹操在鄄城,听到陶谦已死,托孤刘备,大怒!
这日刘备军营中,正自愁眉不展,与关张凌商议此事。
“你们有什么看法?”
张飞还是当初陈群来投时的态度,“又不是我强要他的州郡,他好意想让,何必苦苦推迟!”刘备微微抬眼,不答言,眉毛轻轻挑起。张飞接着道:“大哥啥都好,就是有样毛病不好!”
“哪庄毛病啊?”
“大哥心太善了,徐州落咱们手里不比落曹操手里好吗?曹操那厮扬言要屠城!”张飞顿了顿看向关羽道:“二哥,你说是不是?”
“三弟所言并非没有道理,我们自桃园结义以来,一直漂泊不定,如果得了徐州,就有了一座坚城立足,进可图大业,退可保平安!”
“住嘴!你们两再说这种话,我就不再认你们这两兄弟了!我刘备就是粉身碎骨也不可行此不义之事。”刘备不待关羽说完,便打断了。
二人何曾见刘备这么严肃过,一时闭口不再言得徐州的事。张飞哈哈一笑,“大哥不让说,那咱就不说呗!还是咱兄弟重要,其他算什么!”
凌冰略一思索:“大哥不取徐州就不取呗,咱们回小沛,继续领咱们的豫州牧。”
“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豫州牧?咱才一个小沛,豫州其他地方都是那曹操占着。”张飞嗤笑道。
“管他是谁占着,咱们现在是皇上亲封的名正言顺的豫州牧,青州不是也有三个青州牧吗?孔融,田楷和袁谭,他们三分而治。只要咱励精图治,把曹操打出豫州,那咱也也扬眉吐气了!这徐州嘛就让徐州事徐州了。”凌冰笑了笑道。她如何不知徐州对刘备的重要性,但他只是不想刘备入徐州带走糜家的人,反正曹操最后都得一统北方,现在她只能抓住刘备仁义的心理,让他一心一意偏安小沛。
“那明日咱就去拜会陶家公子,告知我意,让他早日稳固徐州,以备曹操来犯!”
“事不宜迟,咱现在就见!”权利交替更迭之事,表面风平浪静实着波谲云诡,暗伏杀机,特别是现在还没有明确的徐州牧的时候,国不可一日无君,城不可一日无主!
“那我们现在就走。”刘备说罢就往陶商府中去,三人紧随其后,临出门时,张飞剜了眼凌冰,“尽出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