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一大一小,一高一矮,就如一副淡青浅墨的写意画!
次日陈泰早早的就命将士们就地取材,抓来河鱼,猎来野兔,寻来野果,配上各自带的干粮,做好早餐。凌冰第一次野外露营,加上昨日的奔袭,身体早已散架了一般酸爽。
吃完早餐,陈泰嚷着让凌冰给他换下伤口敷料,说是鲜血浸透了敷料。关羽看了眼陈泰的胳膊的伤,犀利的眼神闪过一丝狐疑,便道:“我来替陈公子换药吧。”陈泰一脸媚笑:“不劳将军了,让冰儿给我换就好了!”
“小妹,你去取点水来!”关羽不由陈泰多说,直接上手扯开伤口上的绑带,凌冰见状,乐得清闲,屁颠屁颠的打水去了。
“陈公子昨日受累了!”
“不累不累!啊。。。。。将军轻点。。。。。。。”
凌冰不一会打来一壶水,由远及近,这时的陈泰叫的更大声了,像是杀猪一样!凌冰在一旁看得都有点瑟瑟发抖。
包扎好伤口,一行人又出发了。关羽命凌冰领两骑精锐前去探路,凌冰得令前去了。
此时的陈泰欲追上去,被关羽叫住,“陈公子,切不可妄动,我刚没绑紧绷带,小心伤口崩裂!”陈泰一副悻悻然,只得放弃。待凌冰行远,关羽犀利的眼神扫向陈泰,陈泰被看得有些发毛,“将军,这样看着我是何意思?”
关羽也不饶弯子了:“曹嵩是你杀的?!”
陈泰面色一沉,“将军可不能血口喷人。”
“张闿军士乃黄金余孽,被陶谦作先锋使,皆使长矛,你胳膊上却是剑伤!公子如何解释?”
“你怎知这是剑伤而不是矛伤?”
“关某征战沙场多年,如何连这点伤况都分辨不出?”关羽凤目微抬,一脸傲气。
“将军又如何确定张闿的军士使矛呢?”陈泰还不死心。
“我昨晚与张闿军交会过!公子别忘了,我们与徐州军协同作战过!”关羽不给陈泰反击的余地。
“你这身血是曹嵩的吧?胳膊也是自己砍的吧?说吧,你为何杀曹嵩?”关羽目视陈泰,不怒自威。
此时的陈泰也不掩饰什么了,眼神一下子变得异常镇定,缓缓道:“不得不佩服将军的实力!但我要问将军,为何要护那曹嵩阉人,他儿子曹操在徐州的罪孽还少吗?”
“主公要护自由护的道理,我等只管受命就是。包括别驾大人。”关羽傲然道
“将军你可知,我陈家不顾一切的来奔刘使君,我们自是与刘使君是同一战线的人,刘使君要仁义美名,要救曹嵩,可我陈家不需要这些,我们要的只是安稳的在豫州生活下去。可兵祸不断,加上士族各自碾压,陈家已经很难了,我们难道要坐等曹操平叛兖州后来直取小沛吗?那时候陶谦又能出兵相助吗?到时至小沛的百姓于何地?”陈泰一口气说完这些,见关羽不答言,叹了口气接着道:“曹嵩死在徐州,曹操必攻徐州,我们做从,与他徐州互为犄角就行了,但是曹嵩若活着回去,难道曹操会感念我们与陶谦之恩,放过徐州和小沛吗?”
“这都只是我们各自的分析,但事情如何发展,不得我们控制。主公的意思是将曹嵩送回兖州,也许得曹操感念,或许会避免一场兵祸,所以护送曹嵩必须得有我们加入算得一份功劳,陶谦也是如此考虑的。事情无论对错,明公是明公,属臣是属臣。”关羽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意在敲打陈家,让他们不要忘了身份,越俎代庖!
“曹操乃虎狼之师,刘使君想以善念化解恩怨。这就是刘使君与曹操的区别,也是我父亲看中刘使君得品质,但是作为一方之主,必须得辣手佛心,这个辣手我父亲来做。我父亲视刘使君为君,我也是,但我不是属臣,我要杀曹嵩便杀!”陈泰说完,一脸坦然。
关羽在出发之前与陈泰的想法如出一辙,所以他并未为难陈泰,但是陈泰以这种方式来处理事情,让他不耻。不由担心凌冰,他一路上看到陈泰与凌冰你侬我侬,以为凌冰对陈泰芳心暗许,以前关羽总以为陈泰是个招猫逗狗的纨绔,除了纨绔,品质应该不坏,但今日一见,陈泰不仅纨绔还有心计,还和他父亲一样,会弄权!他不得不防。
于是对陈泰道:“今日事以至此,往后的结果是好是坏我们都得一起承担。但是你对我家小妹使这种手段,关某必须得教训教训你!”说罢,一剑斜出,直指陈泰胸膛,欲刺他个血窟窿以示教育。陈泰触不及防,忙勒马停顿,生怕再近一寸就血溅当场,吓得一身冷汗。
但见远处三骑由远及近往这边而来,正是探路的凌冰回来了,陈泰冷静下来见关羽并无杀意,试探着用两根手指拈着剑尖往外撇开,“将军~莫动怒,我对冰儿天地可鉴,我以后还得和她一起喊你二哥呢!”陈泰一阵嬉皮笑脸。
“以后少打我小妹的心思!”关羽收剑,冷冷道。
不一会凌冰已到跟前,跟关羽汇报完路况,见陈泰脸色不对,打趣道:“我二哥亲自给你换药,还把你委屈了?你看你一脸不情愿!”
“怎么会呢?二哥待我可好了,是吧,二哥!”陈泰说罢看向关羽,关羽可不愿与他答言,径直拍马前去!
三人领了众骑,一路往小沛去。关羽凌冰一到小沛便径直去见了刘备,将徐州所经过之事一一汇报,关羽将陈泰杀曹嵩一事压下!刘备一番部署,积极备战。
至曹嵩遇刺后两天,曹操得应劭部下逃命的军士报,史书载“操闻之,哭倒于地,众救起。操切齿曰“陶谦纵兵杀吾父,此仇不共戴天!吾今悉起大军,洗荡徐州,方雪吾恨!””
曹操此言一出,相当于昭告天下,为父报仇,血洗徐州!果然不出所料,徐州将面临一场生死存亡之战!曹操自发兵起,一路烧杀劫掠而来,陶谦在徐州闻曹操起军报仇,屠戮百姓,仰天痛哭:“我获罪与天,致使徐州之民,受此大难!”惊惧不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