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宁本来挑完水,拿了昨天换下的脏衣裳便要去河边浆洗,路过房口便见杜笑竹近乎自虐的举动和喃喃自语,不禁深深的蹙眉。
这个女人也真是作的紧,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这昨天才裹的伤,今天她就把它揭了,这是想干什么。
杜笑竹寻了把剪刀,将那染血的白布修修剪剪,只留了比伤口大了多少的一块,在头上比划了几次都不是很满意。
不禁感慨道,“这古代没有胶布还真是麻烦。”
檐下的杨修宁眼神微沉,不是很明白杜笑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古代,什么又是胶布。
只是还没得搞清楚这些,就见杜笑竹又拿起剪刀和那块被血浸透的布料开始修前起来,要不知道她是怎么做的,不大一会,一朵红色的头便在她手中完成。
只见她快速的将那修剪好白布绑在伤口上,又把那头带在头上刚刚把那块白布遮住。
只是杨修宁看着她头上的那朵头怎么都觉得十分别扭。
那样的颜色,不艳丽却透着诡异。
这傻妞是不傻了,但绝对是个疯子,正常人谁会把染了自己血的布做成头别在发间。
杜笑竹似乎也察觉到窗外有人看她,转头咧嘴露出八颗牙齿,笑的那叫阳光灿烂,可杨修宁突然觉得身边阴风阵阵。
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明明已到河边,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还有丝丝血腥味在鼻尖徘徊。
把衣裳浸了水,把采来的皂角捣碎了准备洗衣。
被河水浸泡过的脏衣服,晕染着一抹血色,面着水流缓缓的向下游流去。
杨修宁眸中黑云骤起,抓着那件衣服手背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