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等有阿礼的消息再说。”
李妍看着她发的脸,说道:“那你呢?你现在身子骨那么虚,没人照顾你,你一个人吃不消。”
许愿低着头,声音很轻:“我尽量照顾好自己。”
李妍抿了抿唇,望着她那张脸,没再说什么。
有时候,她和贺礼一样,一样固执。
……
被关在仓库的这几天,日夜颠倒,唯一能让贺礼感受到时间和生命的就是排风口照进来的光线,它会慢慢的偏移。
日出日落,每天都会有白日光从他脸上游走,
有人进了仓库,贺礼抬了一下眼皮,无力的垂下。
肩膀上中了一枪,血液止不住,慢慢的染红了衣服。
他有凝血障碍,运气好点,时间久了自己就能凝固,运气不好,流到干枯。
他很少像这样听天由命。
林深看了他一眼,抬脚躺在血泊里的人,抬脚踢了踢,那人已经死了。
林深笑了一声,走到贺礼面前弯身蹲了下来。
“杀人那一瞬间,是不是特别刺激?”
贺礼抬了一下眼。
眼里全是红血丝。
“这么看我做什么?这人可是你杀的。”
贺礼嗤笑了一声,一口血水吐在了林深身上。
“妈的。”老虎上前,对准贺礼就是一脚,“找死?”
林深抹去血水,不怒反笑:“说实话,我就喜欢你这性格,挺硬的。”
林深站起身,盯着因为疼痛蜷缩着的贺礼,低头点烟,吸了一口,眼眸阴冷了下来:“不知道我把你女人抓过来你还能不能这么硬。”
贺礼握紧了拳头,声音沙哑:“别动她。”
“不动她可以。”林深眯着眼,把半截烟头摁在了他伤口上,“乖乖听话,你女人和孩子就活着。”
贺礼抬眼:“你要我做什么?”
“明天你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林深抬脚离开仓库,老虎跟了上去
“深哥,明天就要交易了,我现在就弄死他。”
林深摆手:“那伙人奸诈的很,明天把他也带过去,让他去做接应人。”
“他要是跑了怎么办?”
“做事有点脑子。”林深吸了一口烟,“做人最大的脆弱就是有软肋。”
老虎:“那个女人?本来我和六子准备把那个女人带回来,可坤哥说带着一个病秧子是个累赘就把人在半道儿上扔了。”
林深眯了下眼:“坤子?”
“嗯。当时坤哥还补了一枪,这人应该是死了。”
“确定死了?”
老虎迟疑了一下:“没有,我跟六子当时已经上了车……深哥你怀疑……”
“联系那群老外,更换交易地点。”林深说完,又叫住老虎,“等下……交易地点不变,放风出去,给个交易临时换地点的假消息。”
“要不要我把坤哥找过来?”
林深漫不经心咬着烟:“不用,等他把风声放出去再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