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琰笑道:“与朕亲近有何不好,莫非宁儿还会嫉妒不成?”
“臣妾自然嫉妒,但所谓慈母多败儿,为着皇儿将来能少惹皇上烦心,臣妾便扮个黑脸好了。”
承琰揽紧了我,笑道:“宁儿的性子,自会是慈母不假,但朕相信你会将皇儿教导的很好,又何必让他对你有所惧怕才使其成才呢?”
我抿嘴道:“皇上说的极是。”
又走了一会儿,两边皆是一人多高的木,只留下了一条扬长的石子路供人行走。
正走着,只听到左侧的木后似乎有争执的声音,我偷偷看了看承琰,只见其眉头蹙起,停下了脚步,我也忙驻了足。
孙长胜见状看了看承琰的脸色,想着是否要呵斥,却见承琰抬了抬手,示意其莫要声张。
“臣妾们也未曾说什么过分之言,万容华又何必这般依依不饶呢?”
如汐?我微微有些意外,如汐向来不是蛮横之人,不知为何与人发生争执。而这声音并不熟悉,想必是新晋妃嫔。
只听如汐不同平日的冰冷的声音传来:“你们入宫也有些时日了,却依旧管不好自己的嘴,岂知‘祸从口出’四字为何意?”
只听另一人有些不忿的道:“你仗着位份高于我们,方才已命人掌了我们的嘴,如今却要罚我们长跪在此,是何道理?”
掌嘴?罚跪?
我越发的诧异,这些又岂是如汐会做的事,却不知到底为何如此。
如汐冷漠的声音再次传来:“二位妹妹是要与我讲道理么?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到别处去讲,你们方才所言传到皇上与皇后耳中,莫非还会嘉奖你们不成。”
却闻其他二人没了声响,如汐接着冷笑道:“昭贵嫔服侍皇上已近两年,有孕得皇上厚待自是应该,何时轮到你们恶语诋毁,连着未出世的孩子都要一并诅咒,你们才入宫,心思便如此恶毒,日后若是身居高位,可还有他人的活路?”
一番话却是让我震惊不已,原来竟是因为她们对我出言诋毁,如汐才这般不惜得罪她们么?
再看承琰的面色已然难看至极,仿佛乌云压城。
这时又听到其中一人强行辩道:“我…我们何时诅咒昭贵嫔的孩子了?你可不要诬陷我们…”
如汐轻嗤道:“你们胆敢在这随时有人来的御园中说出那般不堪入耳的话语,此时却又不敢承认了么?既然如此,何必要在此地乱嚼舌根,也不怕闪了舌头么?”
“我们已久未见圣颜,昭贵嫔有了身孕,还要霸着皇上不放,既做的出,还怕旁人议论么?再者你只是一个容华,又非主位娘娘,凭什么责罚我们?”
听得此言,我紧咬着下唇,宫中如此做想的,只怕不止是她们吧…
这时,承琰的怒火已然无法再压制,怒声道:“她不够资格责罚你们,朕有资格。”
承琰言罢甩袖向前走去,玉缘眼疾手快的搀扶住了我,我一惊,忙跟在了承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