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缘许是怕我一会儿再次被噩梦惊醒,边服侍我重新躺下,边道:“奴婢也不困了,就在这里陪着小主吧。”
我道:“不必了,明日还有其他事要做,不睡觉怎可,快些去吧,若是有事,我喊你便是。”
玉缘有些犹豫,我又催了几次,她才有些不放心的去了。
玉缘出去后,我再无睡意,害怕一闭上眼便看到荣氏那张惨白的脸,就这样睁着双眼望着头顶碧色的床幔,一夜无眠。
天色大亮,玉缘轻手轻脚的进殿,见我睁着眼,微微诧异道:“小主一夜没睡么?”
我转头看了她一眼,有些疲倦的道:“睡不着,服侍我起身吧。”
玉缘轻叹了口气,唤来宫人为我穿衣洗漱。
早膳本无胃口,却又因要喝药而不得不进了一些。
看着茜宝将黑乎乎的药碗端来,我不禁蹙眉道:“调理了这么久,觉得身子也好了许多,月事来时也不似从前那般腹痛不已,却还要日日喝这苦药。”
玉缘一边从茜宝手中接过药碗,一边笑着道:“皇上心疼小主,又一心盼着小主有孕,自然想让小主多喝几副,将身子彻底调养好才是。”
说起承琰的用心,我不禁心中一暖,脸色微微泛红,嗔道:“就你话多,还不快将药拿来。”
玉缘忍着笑意,将药碗小心的递到我的手中。
喝过药后,我环顾了一下殿中,不见容瑾,于是问道:“容瑾去了哪里?怎的一早上不见她人?”
玉缘道:“容瑾一早便带着宫人去内务府领夏日的衣裳,想必快回来了。”
我点了点,连着两日未睡好,头有些隐隐作痛。
玉缘见状,忧心的道:“小主今日脸色极差,今日也不必请安,不如再去睡会儿吧,奴婢守着小主。”
揉了揉有些沉重的太阳穴,我由着玉缘扶起我,进了内殿。
躺了一会儿,正半睡半醒间,忽而听到殿外有人说话,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我睁眼问道:“外面发生了何事?怎的这般喧哗?”
“奴婢出去看看。”说着玉缘起身出去了。
不一会儿,玉缘从殿外进来,走到我身边小声道:“小主,是容瑾回来了,说是…纯嫔小主得罪了安淑仪,听闻紫鸣宫那边已经闹起来了…”
我一惊,慌忙坐起,“如汐?如汐性子单纯,向来甚少与人交恶,怎会得罪安淑仪?因为何事?”
玉缘摇头道:“奴婢不知,容瑾也是在回来时路过紫鸣宫听闻里面喧闹的很,一打听才知是纯嫔小主不知因何事惹怒了安淑仪,被安淑仪带回了宫中,容瑾便急着回来告诉小主。”
我心中着急,生怕如汐出事,忙道:“快给我更衣,去紫鸣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