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色微窘,点了点头。
周正继续道:“小主此乃体质虚寒所致,若长此以往日后怕是会影响受孕,待微臣开些补气养血的补药,慢火熬制,每日服用,调养一些日子便可。”
我点头道:“有劳周太医了。”
待周正走后,承琰在我耳边道:“记着太医的嘱咐,好生调理,不要让朕等太久。”
闻言我不禁羞红了脸,却惹来承琰一阵轻笑。
又陪了我许久,直到用过午膳后承琰才离开。
承琰走后,我去了玉缘的房间,此时她正半倚着躺在榻上,见她面色仍旧有些苍白,不禁有些心疼。
见我进去,玉缘起身欲行礼,被我制止了。
玉缘露出一丝笑意,道:“奴婢午时听茜宝说皇上今日大封六宫,晋小主为婕妤,奴婢可欢喜坏了。”
我看着她笑道:“不论何位份,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只要皇上心中有我,便已足矣,何况此时我关心的只是你的身子。”
玉缘浅笑道:“小主不必担心奴婢,奴婢命硬的很。此番小主被晋为婕妤,再晋便是贵嫔了,今后无人再敢似从前那般轻视小主了。”
我抚了抚略有些褶皱的裙摆,淡淡道:“不轻视又能如何,不过是做足了面上的工夫罢了,笑容背后藏着多少暗箭,谁又能知晓。”
玉缘想了想,轻叹道:“昨日之事,奴婢想想都后怕,小主才刚得宠便有人按捺不住了,还好受伤的是奴婢。”说罢顿了顿,笑道:“若是小主有何三长两短,皇上怕是要心疼坏了。”
我闻言噗的一笑,嗔道:“你这丫头,看来精神头越发好了,竟开起我的玩笑来,待你养好身子,看我不罚你。”
玉缘笑着道:“奴婢本就没什么大事,偏小主非要让奴婢这样躺着,真真无趣的紧。”
我道:“你若觉得无趣,我便谴茜宝来陪你说话,总之这些日子你就好生养着,什么都不必做,我身边自有容瑾她们侍候着。”
“小主待奴婢这样好,奴婢……”
我用手指点在她有些干裂的唇上,正色道:“你虽不像容瑾自小在我身边服侍,但我入宫这些日子来,早已将你们同等视之,这些见外的话,今后都不要再说。”
玉缘神色微微动容,眼眶有些发红,重重的点了点头。
之后两三天过去,除夕晚宴黑猫伤人之事一直再无进展,宫中早已盘查一番,但无人见过那只黑猫,且晚宴前后也并无什么异常,此事至今毫无眉目。
听闻承琰发了几次脾气,命懿元夫人与惠妃继续追查此事。
我心中虽然焦急,却是半分法子也无,只能这样等着。
这一日,天色愈发的暖和,殿顶的积雪已开始融化,淅淅沥沥的沿着殿檐滴在地上,在窗前站了许久也不觉寒冷,几天以来一直未曾出去,于是便带了容瑾往御园去了。
还未到御园,便远远瞧见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子婀娜着自对面而来。
我带着一丝笑意,行礼道:“臣妾见过安淑仪,娘娘吉祥。”
来人正是从前的安贵嫔,如今已是从二品淑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