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息怒,息怒啊!”拉斐尔的气焰顿时毫无,说话都有点颤抖,摆了摆手,生怕自个身上也缺点啥了,“要不,我们私了?你知道的,我也很愿意救人的,毕竟我可是很助人为乐的。”
“那你说说,现在还有什么办法?”鹤容世也没什么耐心了,一眼看向他的功夫又变得双眼冒红,石壁上的经羽也来活了,回到了他手中手法极快的剑指拉斐尔喉咙,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却是因这俊秀的模样格外赏心悦目,还追问:“嗯?”
不过这也正常,他的原则一向都是如此,干脆利落,不误事。
“行了,行了,不就是生命果吗?我有。”拉斐尔心一横,拿出来了一个红彤彤的果子,“好好待她。”
“倒是知趣。”鹤容世拿了过来,在手里颠了颠,好个潇洒走一回。
“你把人救回来了以后,一定要把精力都用在对付路西法身上,懂了吗?”拉斐尔在他后边最后呼喊出一句话来,就走了。
说的难听点,鹤容世是最懂他的,商照薰那副样子打出来的攻击,他又怎会不认得,只不过他这些年息事宁人惯了,除非提及路西法,他才不是那般别人骂你一句都要记到本子上日思夜想的闲人。
要说昨日段久卿出事是他疏忽大意,麻木不自知,更多的像是路西法的指示,他定是吃定了商照薰的那点肠子,才会加以利用,还顺带加工了一下,做了个玩偶来陪鹤容世玩玩罢了。
可惜的是,他路西法千不该万不该,偏偏动了段久卿,这下子何愁不恨他,就连商照薰也别想活过几个年头。
他回到了果林里,知道她平素比较喜欢清口的水果,应是瑞典的习惯,她母亲很是喜欢把进贡的东西偏向年轻人喜欢的都给她,反正,在吃的方面她似是没什么可挑的。
其实,云苏国的大半东西鹤容世都适宜,货币是银子,连文字也是通俗易懂的汉字,这比起他被散养时自己顿悟的那本古书,卷卷古言晦涩难懂来的好。
他也就这点说的出口了,未曾想这人心难测,孟挽歌竟给他来这么一出,一看便知他是和商照薰串通好了的,想必是被利用了,果然这人与人之间最是可怕,防不胜防,千奇百怪,千人千面。
“恭迎我主。”葡萄树像是老来当前般的见着他就上来搭话了,“姑娘的伤口已经尽数愈合,只不过体内的蛇毒怕是……”
这是在像他讨解药,好不让他怪罪。
鹤容世映入眼帘的是段久卿安详的睡颜,她这底子真不是盖的,到现在了还在扛,还是保持着人身的样子,应是她最后的体面。
“都下去吧。”鹤容世发了话,毕竟人多眼杂,要是被他们看见,一人一开口,早晚上帝会知道,徇私枉法这事,他也避不开。
不过他不心虚,更不后悔,毕竟他要救的,可是那个孤高坚毅,独当一面,心有大义的公主,更不该受人所害倒地在此,她该有以后。
只有值不值得,应不应该;于是他开始施法把这果子渡进她体内。
昨日她所怕的事,应是她梦里所见的,所以她才戴了这东皇盏整整五年,为的就是今日,但他并非那踩心爱之人白骨所得荣耀宏伟的易特斯,他和她始终,都是相互的保命符。
这云苏国的今后,得是由她众观全局,运筹帷幄,独当一面。
“唰!”这刚刚一渡完,就见人影从林中越过。
鹤容世随即一挥手招来经羽,一甩便是成了羽刃链剑延伸追踪而去,这伊甸园内不安全的很,他下了重手,让经羽直击了那人的腿。
“谁!”他移形换影而来,眼见得倒在地上的是个女子,背对着他,一袭素白,很是疼痛的看着腿上的伤势,闻言直接转头看他,“鹤容世,是我啊。”
“你……你不是她,你到底是谁!”鹤容世的确被震住了,她竟然是和段久卿一般的脸!随即就要再出手把她打出个现形。
“唰!”未曾想她又一个反身没了踪影,只留得鹤容世一身冷汗,马上跑了回去。
是路西法的手法,易容到瞒天过海最熟悉不过了,过去的那几年,鹤容世那陨星入魔的头衔就是他身体力行给自己弄来的。
而且能够如此轻易出入伊甸园,她定是路西法保送的……商照薰!
自从跟着商照薰化名商月入了宫,目无礼法的小闹一场了以后,江柔茵就再想见见那鹤容世了。
黑衣翩然,朗月成影,眼目纤长柔目,低眉皆是岁月静好,半分不奉承他人,独树一帜千古只此一人尔。
“父亲,你就让我进宫吧,我知道鹤公子一定是被冤枉的,你就让我进宫吧!”她甚至如此下跪求他父亲带她入宫说个一言半句。
“胡闹,宫中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岂容你放肆!”气得他父亲怒发冲冠,横眉冷对,“你就在家好好反思吧,哪里也不许去!”
“可是……”江柔茵还是不甘心,因为那前几日被公主请到生辰宴的温渔都被应邀了,她怎么不可以?
对比一个渔女,她一个官家小姐都还不配入宫?
“温姑娘,多谢你的证词了。”那兰在中宫门外正正经经的给她行了个礼。
“没事,我那日也是凑巧,更何况我虽出生寒微,但也知好坏,我当然不能让他们合起伙来以多欺少了。”温渔依旧是蹦蹦跳跳的样子,这般干净的人,也就只有宫外才有了。
“真是丢人,没成想当年我和孟挽歌一同被王后娘娘选入宫中得道修行,他这人竟能如此糊涂,听信旁人的三言两语。”景焕云在一旁骂他了,孟挽歌这人的确是糊涂,对自己人更是如此,她自己颇有体会,“想来,让他修补藏书阁也是陛下仁慈,不忍动他是沧澜族人罢了。”
“是啊,鹤容世若是如他所说的图谋不轨才接近久卿的话,我是打死都不会信的。”那兰也叹了口气,颇有深意的感叹。
毕竟他能待在段久卿身边,还是她拜托的。
“出大事了!公主回来了!”一个宦官跑遍了全宫上下,消息都传到门口了。
“去看看吧。”那兰最是着急,招呼上了温渔和景焕云就走了。
这消息是从藏书阁传来的,孟挽歌本是和一些宦官整理散落的书籍,没成想其中一人刚要捡起一本书时,却被另一人拾起,看手却不像是男子,他抬头一看才见是慈眉善目的公主,激动的跪了下来。
“陛下驾到!”段印染自是赶在前头,一脸凝重的赶到了前面。
“参见父王。”这段久卿见段印染走来了,马上跪下来要行礼,却是腿上带了伤,立马往前跌倒而去,幸好段印染接着了,可谓父女情深不过如此。
“……久卿,你怎么受伤了?快传医官。”他见着了段久卿腿上的异样,皱了皱眉,却是不笑,心里自然知道这不对劲。
不过旁人都应着着急,一个个都担心她的伤势,那他这做阿爹的能不知道吗?自己通医,怎会有所保留不教给自己最是疼爱的女儿?更何况她的修为,怎会如此不爱惜自己,在此故作姿态呢?
“陛下,你怎么了?”那兰在旁边见他发愣,上前来问候。
“没事,赶紧将久卿送回宫中,好生修养吧。”段印染声咳了一下,突然觉得不能当面说出来,公主若是假的,怕是朝堂的老狐狸都要一个个出来班门弄斧,找个合适的机会,对付她吧。
那兰也在宫里面长大,自是知道陛下思量的是什么事呢?段久卿一个神,性子自是最要强的,她那腿伤,真是判诺两人。
“父王,儿臣有一事禀明。”见着段印染要走,她便揪着来叫住他,“罪人鹤容世,险些戕害于我,望您在此多加戒备,因为他说过,他会回来的。”
“哦?”段印染倒是笑了,看来这冒充之人倒是马上做起来了小动作,他转身扯出来一个笑,“寡人知道了,久卿还是保重自身要紧,少说话,别操心。”
“……”那段久卿眼目微愣,这才行了礼恭送段印染。
这……这分明和预算之中的不一样,商照薰倒是失算了,没成想这国主竟是这般之人,她以伤为证,不该如此的……
“嗡!”遥远而来的剑鸣声作响,是式微剑冲刺而来。
“公主小心!”温渔眼睛亮,见得式微剑直往那段久卿,便飞身一挡……
变幻莫测于人面皮相之中,我们该承担这罪名,还是任由他们胡作非为?但他们从镜中交替我们,自己却被压在了镜子背面,该是打破,还是利用这面镜子,让他们回到这里,加以毁灭?
哟西哟西,换马甲的绿茶姐商照薰要干事业了!鹤容世:日常一个诓骗小妙招,你们学会了吗?
哈哈哈哈嗝,其实这本书里面每一个人都是有着故事的,就如同地位低却忠厚老实的锦鲤女孩温渔,仇外愤青孟挽歌,还有迷人又可爱的反派角色鹤容世,缺乏母爱的直男功利心占有欲强的雨师赋,还有喜欢开玩笑的知心大姐姐那兰,再还有教导主任景焕云,现实夫妻段印染道琼斯……
其实世界上越简单的人往往都是会表露心境情绪毕竟激动的,所以大家在现实生活中要防人之心不可无哦!下次再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