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一户农家夫妇,带着孩子进城,却被官宦子弟驾车,撞死了孩子,正在哭闹。
这事本该是凡俗界自己处理的,偏偏那肇事者仗势欺人,被青云门的弟子撞见,他将双方都带回修仙界,打算借宗门之手惩处这恶徒。
偏偏,一直和青云门相争的紫阳宗弟子抓住修仙之人不可随意插手凡间命运为由,带着紫阳宗的人围了青云门,要求青云门按规处置那名弟子。
事情就是这样,来龙去脉一目了然,不管是其他宗门,散修亦或是世家,都对此事褒贬不一。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看啊!就应该直接剁了那肇事者,还人家夫妻一个公道!”
“若人人都像你这般自以为公道,便随意出手扰乱凡间,这凡间必将大乱!”
“可那狗东西仗势欺人,若是不管,他便再要害人性命,为民除害,也不行吗?”
“凡间自有凡间的法度,无论如何,修仙者不该插手,坏了凡间秩序。”
“好了!诸位争论不休又有何意义?此事还是要看青云门和紫阳宗博弈,最后自会有定论。”
本来此时与姜黎无关,她不打算管,可是一来那对夫妻着实可怜,她最懂那种平凡的农户人家,无力的绝望是怎么回事。
二来此事牵涉青云门,她与青云门还有一点缘分,当初若不是青云门弟子弄潮生指点,她此时还是个同那对夫妻一样平凡的农女。
她摇了摇头,将脑海里的画面甩散,不再去想。
姜黎紧紧盯着前方两宗对峙的现场,只见青云门弟子一如当年弄潮生的打扮,紫阳宗的人却是格外金光闪闪的衣袍,一看就是造价不菲。
那个在凡间耀武扬威的权贵之子,此时早已吓破了胆子,裤子上还有不明水迹,人也是瞪大眼睛,张着嘴一副吓傻的呆样。
而那对夫妇,显然是伤心欲绝,青云门的弟子用法术保护着他们孩子的躯体,放在他们身旁。
“静玄道友,打算如何?”
“华阳道友如此步步紧逼,不是早有决断?”
“你倒也不必和我打马虎眼,我知你们青云门一向护短,可是此事违背了修仙界历来规矩,便不能不罚,你不表态,我们紫阳宗可是不会撤的。”
华阳道尊就是料定了青云门舍不得处置弟子,必然不会让步,到时候他就可以抓住由头攻向青云门。
修仙界和凡间一样,做事要师出有名,不能随意出手。
华阳道尊的心思昭然若揭,在座的谁看不出来?
可是青云门掌门静玄道尊却是不愿顺着他的意,若是青云门因为别人一句话就放弃自家弟子,那也不配立足修仙界。
静玄道尊一派正气,伫立在青云门弟子面前,便能让所有青云门弟子安心不已。
“既然青云门是非不分,决意袒护犯错的弟子,那么,本尊只好替修仙界清理门户了!”
华阳道尊脸上的得意已经遮掩不住,他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与青云门敌对这么多年,终于让他抓住机会,可以大举进攻。
“好大的口气!不知华阳道尊何来的脸面代表修仙界?你要借机发难,也要坦然一点,说这种理由,不怕其他宗门耻笑?”
姜黎突然出声,引得其他人都刷刷看过来,见她只是个小姑娘,并没有人把她的话当回事。
“你是哪里来的野丫头?我等议事轮得到你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