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绣见陆寒筱说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那神情像个大人一般,几句话,竟然连自己这个清高的姐夫都赞叹不已。她不由得好笑,“寒筱,你这么厉害,也帮你师嫂看看病吧!”
陆寒筱扭头去看闻绣,她眼中神色晦暗不明,闻绣只朝她笑笑,她说这话,有认真也有开玩笑,单看陆寒筱如何看了。她结婚这么多年,眼看再翻个年就要三十五岁了,她还没有过孩子。
哪怕是怀孕也不曾有过。
李清平乍然一听,却是吓了一跳,忙肃了神色问她,问得急切,“你身体怎么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得了这病之后,时时刻刻担心的就是家里人的身体。只是,他把话一问,又看到闻绣面红耳赤地低了头,李清平就放了心,不由得有些恼怒,“你多大的人了,还不着调,和孩子开这样的玩笑?”
李清平也看出来,闻绣只怕并不是开玩笑这么简单,只是想到她夫妻这么多年,膝下空虚,无子女之欢,心里也很有些不舒服,想要安慰几句,却又有些说不出口。
“嫂子,回去之后,你找我,我帮你看看!”陆寒筱很认真地道。
“啊?”闻绣说不出是惊还是喜,还是别的什么感觉,她腾地就站了起来,有些手足无措,她看看陆寒筱,又看看房门,恨不得现在就出去。林孝之却走了过去,扶住她的胳膊,笑着安慰道,“你慌什么?寒筱又不会真的看病,就算要看,也要等遥风回来。”
闻绣这才有些颓然地坐了下来。
陆寒筱也不再多说,稍后,李清平又和陆寒筱说了那药方的事,把合朴医院的决定告诉陆寒筱,“我没有答应,那药方是寒筱你给的,这年头,一张能够治好胃癌的药方多金贵啊,我哪里就不知道。我在想,你要不要请律师出面,把这药方公证一下,这年头不是兴知识产权吗?看能不能申请知识产权?”
陆寒筱知道李清平是好意,她却并没有这样的心,“您既然信佛,就应该相信,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这药方要是传世的话,还不知道能够救多少人呢?您经历过生死,有过大喜大悲,那老师您告诉我,是幸福平安重要呢?还是靠一张药方换取的荣华富贵重要?陆家又不穷,何苦挣这种害命钱?”
信阳陈家的老祖宗死的时候,手里多少祖传的秘方,分给各房,那时候陈家已经跌入了泥沼之中,穷得入不敷出,这才和南氏搭上,入股合朴集团。可见,人有没有钱,还得看福气,并不是每一个奇货可居都能够换来荣华富贵的,搞不好还是命丧黄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