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只听到父亲问他们要不要骑马,都两眼放光:“好啊好啊,骑马!”
冯夫人笑了:“让冯昶和冯昤去约吧,男孩们一起。”
大家热热闹闹地吃过午饭,就准备回家,说晚饭的时候再过来。
两点多钟的时候,萧公公来了,彼此客套一番。
“圣上口谕:请六皇子入宫参加家宴。”哪怕只是一句话,萧公子也站得笔直,声音高亮。
陈忠檐行礼:“谢圣上恩典,请萧公公代为转达,我稍后就进宫。”
送走了萧公公,陈忠檐的脸就板得像铁板一块,在身上捏来捏去。
章辞轻笑:“你觉得身上藏得下匕首?”
陈忠檐看了他一眼,神色很冷:“如果是你们进宫,会作何准备?”
“什么准备都没用。”
陈忠檐沐浴更衣,带着银灿进宫。章辞神色凝重:“我有时候在想,能不能藏一支军队在你那里?”
陈帆哼了一声:“有一支?”
“一两千人还是有的。练了几年,多少有点本事了。”
“有用吗?”
宫里的御林军还不止两千人呢。他们若是真的在大殿上被扣下了,能挣扎到什么程度?
陈忠檐到了御书房,恭恭敬敬地磕头问好。
“平身,坐吧。”皇帝的语气很温和。
陈忠檐道过谢,就在一旁坐下。
皇帝说:“你今年送过来的茶叶,朕喝着十分喜欢。你有这份孝心,朕甚感欣慰。”
陈忠檐说:“茶树不多,儿臣只制出了这么点,第一次制茶,手法生疏,感谢父皇对儿臣的包容。”
“第一次就令人惊喜。元朔县的茶树可多种一些,茶农可以多一份收入。”
“谨遵父皇教诲。”
皇帝问道:“边境危险,你的府邸又是建在西边山脚下,平日可有什么困扰?”
“请父皇放心,边境将士英勇,那边无人敢作乱。关卡处来往的商户和山民不多,治安还好。元朔县的特产卖些过去,百姓也能多挣点钱。”
“嗯,管理上一定要严格一点,不可让人趁机作乱。”
“谢父皇提点。”
“那边匪寨众多,百姓可能过得很苦,现在可好些了?”
陈忠檐点头:“听说好些了。士兵们检查的时候有所了解。”
皇帝又和他聊了些元朔县的情况,问问他生活上的事情。太子来了,说:“陈雅清晨过来递了帖子,良娣正好明日有空,就让陈帆明晨带孩子过来吧。”
陈忠檐应下了。
陈帆看着冯大人多了些沧桑,眼睛有点酸涩。
冯大人笑得很随和:“在北方几年也挺好,那边的百姓过上了好日子。你们这几年也为百姓做了很多事,为父甚是欣慰。”
“是是是,你欣慰,你们都为百姓做事,你们得了什么?”冯夫人抓了把瓜子,“忙前忙后,你还能任个职,他们呢?当初就在元丰县种种田多好。”
冯大人看了陈帆一眼:“上天不会辜负你们的。你明天放心带孩子进宫,不用害怕。”
“多谢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