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帆看到消息,砸了两个小木块,抓起铲子就去院子里铲土。
“太过分了,欺人太甚了。”陈帆还是没法飙脏话,只好说着恶心可恶之类的词。
章辞沉默地跟在她身后。
“我要去山里,我要踏平两座山!”陈帆挥了挥手臂。
“冷静冷静,”章辞急忙劝他,“别做大幅度动作,这个月份温和一点。”
陈帆叉着腰深呼吸。
“那个何中胜你不用当回事,有他泼冷水泼脏水,我们不至于功高震主。”章辞劝他。
“官场上可以这么想,但是过日子不行,两方家长这种对立局面,孩子们怎么办?”她不能直接把对方女孩认定为不好的,可是想到她是何中胜的女儿,她就不爽,就生出一种恶婆婆的心思,要整一整对方。
“我们是男方,是她嫁进来,你担心什么呢?她心在陈忠柱身上,愿意和陈忠柱好好过日子,我们自然可善待她;她若是怀有什么目的,养着她就是。”章辞在劝她,也是劝自己。
陈帆叹了口气:“叫我们做这种冷落女孩的事情,我怎么感觉有点造孽呢。”
章辞抱住她:“所以还是心软的受煎熬啊,生怕委屈了别人。”
“我心软吗?”陈帆嘴硬,“我也是下过手的。”
“你不心软就不会这么生气了,直接就想着怎么磋磨那个女孩了。”章辞笑呵呵地说道。
“还笑?”陈帆在他手臂上拍了一下,气消了一大半。
章辞将下巴搁在她肩上蹭了蹭,陈帆又在他手臂上拍了一下:“在院子里呢,让人看见多不好。”
章辞继续蹭:“夫妻恩爱有啥不好?都是自己人,看见又怎样?再说了,她们会转移视线不看的。”
“陈忠檐这小子在忙什么?这几天都没信传过来。”陈帆问道。
章辞笑了笑:“估计是想几天的事情凑一起说吧。冰块的生意是和齐王合作的。齐王问我们的人,从哪儿得来这么多冰,我们当然是让他想啊,他想不出,我们就告诉他硝石。他还是不知道硝石和冰有什么联系,我们就把方法告诉了他。”
陈帆点头:“他也知道想出这办法不容易?”
“齐王豪爽,给了我们一笔钱,买我们的硝石。白策安排人在一些小县城打制刀剑和箭矢。”
“其他王爷呢?有钱大家赚啊。”
“那肯定是要寻求一些合作与平衡的。怎么处理钱的分成,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陈帆想到了崔玄风,问他现在如何了。
章辞告诉他:“他还是跟着齐王,升到副将了。”
陈忠檐的信虽迟但到,说他带人占了一座山寨。陈帆惊愕:“他受什么刺激了吗?突然就带人去平山寨,还不跟我们讲。”
章辞沉思:“他受的刺激肯定是来自于圣上。圣上做什么了?我们只知道他赐婚。”
“他为陈雅和陈忠檐的事情生气就去平山寨?不至于吧?”陈帆觉得不太像。
章辞在她头上揉了揉:“你不是也喊着要踏平两座山么?”
“我就喊两声。”陈帆辩解。
“挺着个大肚子还想踏平两座山。你这几年要不是怀孕,哺乳,你不跑到山那边去?”
陈帆不服气:“那几个地盘都是你们打下来的,我还没出力呢。”
“你出钱了呀,钱可是非常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