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两个儿子是不是要多送点?”陈雅问。
冯夫人说:“多送点,送上十二个或者十六个。”她把染红鸡蛋的材料交给管事嬷嬷孩子们准备酒茶等礼品。
第二天上午,冯夫人带着陈雅和陈忠檐去了东宫和严家,带回来一堆礼物,还带回来一位宫女和一位严府嬷嬷。
下午,大家就一起出发了。
元朔县的土豆到了京城,给皇帝和东宫都送了一些,严府和尚书府也有。陈家的三家酒楼都推出了土豆菜肴,各不相同。
京城的人对陈家是又爱又恨。爱的是土豆做菜好吃,恨的是想吃不同的菜还得跑几家店,更恨的是,土豆在京城只风靡了三天,就停止销售,说是数量有限。还想吃却吃不到,那叫一个心痒难耐。
章辞这两天忙着接待各位前来送礼贺喜的宾客。由于陈帆和孩子不见客,府上又没有女眷帮着招待,各家来的几乎都是男丁,正好可以交际交际。
有一家例外,佟家来的只有佟老太太和她孙女佟艺晴。
秦筝站在章辞身边,接待了她们祖孙俩。
佟老太太很不满意:“你一个奴婢,也配来接待我们?”
秦筝微笑:“佟老太太明知我家夫人生了孩子,府上没有女眷接待客人,却偏偏不派男丁过来,还带个未出阁的姑娘,是想给我家老爷添麻烦吗?”
佟老太太恼羞成怒:“我们是来看夫人和孩子的。”
“夫人和孩子要到满月才见客,大家都知道,为何你家不知道?你们想进门就随我进门,不想进门就现在回头,礼也不用进门。”秦筝毫不客气。
佟老太气得胸脯剧烈起伏,佟艺晴脸色苍白,晃了两下,就闭着眼往章辞方向倒过去,却被秦筝扶住了。
她睁开眼,发现章辞不在面前。
秦筝似笑非笑:“佟小姐身子骨这么弱,就不要大冷天的往外跑了,在家好好歇息才是。”
佟艺晴咬了咬牙,恨恨地说了声谢谢,显得彬彬有礼,又楚楚可怜。一旁的客人们见了,相互看了一眼。
佟家人气呼呼地走了,章辞又出现在门口,继续接待客人。
陈帆听得这事,疑惑地问许嬷嬷:“佟老太瞧不上我这七品芝麻官,为何让嫡亲的孙女往章辞身上凑?做妾太跌份,再说章辞又没把家世摆出来,还是入赘身份呢。”
若是章辞公开了身份,又任县令,女人们拥上来还情有可源,现在图什么?光图他脸蛋身材?
许嬷嬷笑了笑:“单看老爷这份气度,就可知不是一般人家出生。昌平书院那么大的名声,老爷这位院长不可能是才学弱的。”
陈帆不解:“佟俊岚诚心来请教,夫君会指点他。没必要贴上个闺女啊,还无名无份。”
许嬷嬷看着陈帆,摇着头说:“夫人才华出众,不知道四五十岁还考不上举人是什么滋味。老爷这个年纪就能教出十五位举人,甚至五名人,是多少学子烧香拜三拜的存在。”
陈帆叹了口气:“那她们也不用这么明显啊,找个角落碰瓷更容易成功,不成功也不会当众丢人。再说也没见其他人家这样做啊。”
“要不怎么说她们又蠢又狂呢。”朝云笑着说。
陈帆又叹了口气,她太单纯了。还好她不想凡事默默猜,直接问许嬷嬷她们。京城来的经验丰富,多听听她们的想法,有好处。
京城的信已经送来了,说陈忠檐他们会来。可是大雪冬至时节,雪下了一场又一场,陈家人都等得忧心忡忡。
陈帆和章辞商量:“等过了年,就把水泥路浇上吧。那些煤渣废铁矿石都攒好几年了。”
昌平乡地方小,地砖青石板石子路就能把路修好,水运也方便。可是元朔县太远太偏僻了,路况也远不如元丰县。
“行,过了年我就去砖窑看看。让附近的县也来买水泥。”章辞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