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被人收养,你们从律法上说已经和孩子没有关系了。这些年陈家人帮扶你们,已是大仁大义,你们是怎么好意思跑来毁掉他们的好日子的?”
陈忠檐打开册子开始念着各项扶助,大家一边听一边惊叹:高产水稻第一批就送他们村了;盐白面多精贵的东西,年年都送给钱家;送去西瓜种子教村上人种,在县城卖掉就能赚很多钱……他们在村上压根不会受到欺负,日子过得不要太舒坦。
“受了陈家这么多好处,攒下这么多钱,雇马车来京城绰绰有余,却弄成这副乞丐模样,是想恶心陈家陷陈家于不义吗?”声音慷慨激昂,感染力强。
群情激愤。
带节奏的还在挣扎:“后来不是停了吗?也是绝情绝义的。”
“钱家人没长手没长脚吗?都已经帮到这个程度了,还想躺地上当巨大婴儿叫人喂养吗?”
来啊,继续啊。
众人哄堂大笑。
陈忠檐递给陈雅一个钱袋,说:“爹娘来了京城,你们兄妹应当招待一下。他们若是希望你俩回家,我就去衙门帮你们办理相关文书。”说着就进了门,留下陈雅和陈忠柱在外面。
暮雨听着事情经过,非常生气:“谁把他们弄到京城的?”
白策说:“总有那么几个政敌在搞事情,但是公子和小姐他们没受到舆论的不良影响。钱家人住了几天,只能跟着我们回到元丰县。”
许嬷嬷乐呵呵地问道:“那些帮陈家人带节奏的是谁教的?”
章辞淡笑:“这么多年了,这点水平总是要有的。”冯家侍卫们自不必说,陈家的掌柜、伙计和仆从们也经常培训,只要有事情发生,就必须及时传递消息,相关人员赶到现场应急处理,稳住舆论。
“陈忠楣做了件了不起的事情,他帮受伤的同窗缝合、处理伤口,那同窗的伤口愈合得又快又好。现在全京城的大夫都在跟他练习缝合术,羊肠线也极度风靡。”
青笈笑道:“他在昌平乡解剖缝合那么多小动物,终于在京城派上用场了?”
墨笺接话:“各类刀剪钳子夹子镊子勺子帮他打制了一件又一件,都用在小动物身上了。”
章辞看了他一眼:“他这么小,总不能叫他现在就用到人身上吧?”
墨笺嘿嘿嘿摸了摸头。
陈帆和章辞回到房间,继续看信。孩子们的单人信多了些悄悄话和小心事。
第二天,陈帆和章辞就开始写信,写近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县丞和县尉担了司户之职,往乡下跑的次数就有点多。
县丞咬了口肉饼:“我几年也没跑这么多趟,可这跑来跑去身子倒是好像强壮了。”
县尉咬了口果子:“我也觉得,这县衙的伙食明显好多了,出门也有肉饼和水果带着,还有凉茶绿豆汤。我现在觉得白日里跑一趟,晚上睡觉也香了。”
“照这样子干下去,三年政绩漂漂亮亮的。我是岁数大了,你这么年轻,一定能高升。”县丞说。
“你这岁数哪里大了?三十七正值壮年呢,经验又比我丰富,一定可以高升的。”县尉礼尚往来。
“那就好好做呗,要做得比大人预想的还要好。”县丞精神十足。
两人巡视水稻、玉米等作物的生长情况,也察看开荒的进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