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感觉英姿飒爽,我觉得挺好的呀,喊着又顺口,还符合陈英爽利的性格。秀,月,雅,也都很美好。”柳怀珊说。
陈帆笑道:“太子宫中的那些女人,名字大多是选自《诗经》典故的。比如叶蓁蓁,听着好像很普通,可是出自‘桃之夭夭,其叶蓁蓁’,有叶子茂盛,快速长大之意,多有生机啊。陈英和她们一比,太寻常了。”
怀珊压低声音,在陈帆耳边说道:“太子妃叫琬琰,一个承徽叫卫琼琚,一个昭训叫佩玖,我们家还有瑾、瑜、珍、珊,好多人都取美玉,这美玉也寻常了。”
陈帆轻拍了她一下:“我懂,我忘了,你没说。”
怀珊轻笑一声,退了回去:“陈英改了名字,其他人要改吗?”
陈帆摇头:“她们暂时没说要换名字。”
怀珊又凑近了:“女人多是非就多,今天送个嫁妆,那些莺莺燕燕说不定就已啼唱一番呢。”
陈帆没忍住笑意:“是是是,我们这两个女人也在咬耳朵呢。”
怀珊笑着拉开距离。
到三月十九,陈府上下凌晨四点就起床了。陈府要先行一套仪式,陈英还要随太子去参加一轮仪式。即便只是良娣,也要敬告祖宗,在皇家玉牒上记载姓名。街道两旁站满了人,看着一抬一抬扎着红绸的嫁妆抬出陈府。
她抬头忍住眼泪,用世人惯用的那套说辞叮嘱妹妹,却还加了一句:“不要辜负自己为难自己。”
陈月摆摆手:“哎呀,我们又不见外人,就姐妹几个一起吃饭。”
“哇,陈家也是十里红妆啊。”
“大概是的,一件羽绒服就贵得要死,这还做成被子,乖乖,那得多少鸭绒啊,得多少只鸭啊。”路人惊叹咋舌。
朝云和暮雨继续说细节。
陈芳英脸红道:“还好,请大姐放心,对付女人也跟种养兔差不多。”
“光这几床被子,就超过多少人了,以前的不能比,以后的很少有人比得上。”路人很会拉仇恨。
下仆们半低着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等送走了太子他们,陈帆就把院子里的下仆们都召集起来。
“原来玉石有这么多种颜色,我算是开眼了。”
陈帆捶了他一拳。
还能这样比喻?
“羽绒被是啥玩意儿?和去年那个羽绒服是一样做法吗?”
陈英跪地拜别:“谢大姐和姐夫收养之恩!妹妹在此拜别,望大姐和姐夫珍重,切勿担忧妹妹,望兄弟姐妹们珍重。”
至于东海珍珠,各种钗钿镯子,百姓听得耳朵都麻了。
章辞他们陪着太子用餐。
“你们有什么要申诉的吗?”陈帆看着那几个被点名的。
陈帆笑了:“记得带着人做。”
陈帆囫囵问了一句:“你还好吗?”
回门那天,陈帆端详着陈芳英的神色,貌似不难看。
等到送亲的弟弟妹妹们回来,跟她描述了拜堂成亲的场面,她才稍稍放松一点。
“一个乡下姑娘,陪嫁这么多书?”
“这有一百多抬吧?”
“这只是家财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