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馒头你没吃?”陈建冷冷地看着他,“能提供的我们都会提供,但是你们该做的活也都要做。你们是受灾,不是残疾!”
那人还想说什么,看到陈建的眼神,忍住了。
村民领着人开始干活。
有个捡柴火的慢慢地和人群分开了,似乎还要往山林深处去。村民于金保发现了,跟上前去:“山里危险,不能再往山里去了。”
那人弯着腰,慢慢转过身,呻吟着说:“我肚子很痛,想方便一下。”
“方便去那边的茅厕。”于金保向某处指了指。
“这么远啊,我忍不住了。”那人皱紧了眉头,“这树很粗,我就蹲这棵树后面吧。”
“这不太好吧?”
“没关系,平常蹲露天茅坑的也不少。”那人说着就转身往树后面走,于金保又往前跟了两步。
“你不会是要看着我方便吧?”
“你连露天茅坑都蹲过,也不会介意旁边有一个人吧?”于金保没继续上前,也没退后。
那人拔腿就跑,于金保下意识就往前追。刚跑了两步,突然停了下来,掏出袋子里的哨子,吹响了。
那人又折返回来,目露凶光,挥着匕首朝于金保刺了过来:“竟敢坏我大事!”
“咻”地一声破空声响,那人停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前的箭,又艰难地向树上看过去。
什么也没看到。
一个盒子从他身上掉了下来,摔在地上,裂开了。
盒子在颤动,似是有什么东西要挣扎出来。只是盒子裂得不严重,它们暂时还出不来。
那人跌坐在地上,脸色越来越苍白。
附近捡柴的人听到哨声,很快就跑了过来,看到这番情景,都吓得尖叫起来。有的人叫了一声就继续往前跑。
“不要往前!”两个护院制止他们。
流民们又往前两步,于金保急了:“都退后!”
那几个流民不听,还在往前,被护院棍打倒在地上。
“你去把工具拿过来。”护院阿礼对于金保说。
于金保离开了,护院持剑看着那些流民。
“你们见死不救!”有人喊出了声,阿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人一缩,又喊了一句:“你们见死不救。”
“他想杀人,那盒子里可能还有危险东西。”阿泰沉着脸说。
“那只是你们一面之词。”那人还挺能说。
于金保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拿着网兜和刀,身后还跟着两人。
阿礼用网兜将那盒子罩住,用刀轻轻一拍。盒子碎了,几只虫子得了自由,飞了出来,在网兜里扑扑乱飞。
在场的人都闻到了一股臭味,流民们捂住了鼻子。
大家都看到了,盒子里还有干黑干黑的东西,像是死老鼠死蝙蝠的尸体。
阿礼将一堆枯枝叶盖住网兜,拔出火折子,点燃。大火熊熊燃烧,阿礼他们紧盯着,以防有虫子飞出来。
阿泰拔出剑,将那个还没断气的人斩杀了。流民们有的尖叫,有的晕了过去。那个嚷嚷见死不救的没叫也没晕,待他发现自己被人盯着,双眼一闭,也倒下了。